咱们先说好,这东西……”
“非偷非抢,来路绝对没问题。”那络腮胡年轻人说话时总是带着低哑的嗓音,像是得了风寒,掌柜的却很清楚,只怕是担心被认出来吧。
“玉,自然是好玉,老朽也不跟你在这上面纠缠,只是这玉来头太大,老朽虽说有心收,却又有自己的顾虑。”
“我明白。”
“这价格,您看?”
老掌柜比了个手势,那年轻人看了看,问道:“五千两?”
老掌柜的笑了,摇摇头:“五百两。”
年轻人脸色一变,起身就走,仿佛多呆一秒都是亵渎。老掌柜的有心压压价格,却没想到这年轻人如此不好说话,忙赔罪道:“客官,价钱好商量!客官!别走啊客官……”
回到院子里,北冥墨痕已经将行李打包好。
李暮婷进门后才撕下满脸的胡子,脸上还有淡淡的红痕。
“怎么样?”北冥墨痕迎上去道。
李暮婷摇了摇头:“给的价格太低,我没卖。”
“没卖就没卖吧,也许是这块玉跟我的缘分还没尽。”北冥墨痕经过之前的那场痛哭,胸中郁结但是散了不少,也知道拿话来开导李暮婷了。
李暮婷其实并没有为这件事失落,他只是觉得自己没有办好北冥墨痕交代的事情,怕他不开心罢了。现在北冥墨痕都不在意,他又怎么会在意呢?毕竟,李暮婷原本就不想卖玉。
北冥墨痕的东西,哪怕是一根头发,李暮婷都不愿意落到旁人手里。
北冥庆之站在江边,看着手底下那些官兵一个个交头接耳,小声抱怨,根本没有认真搜寻,却也没有心思再去呵斥。半个月了,就连他自己都已经不抱希望了。
一个月前,北冥庆之忽然收到调令,要他从西北转到北方大营,代替北营主帅驻守。
调令来得实在是突然,但是皇命难违,北冥庆之还是收拾行李,快马启程。跟调令一起到北冥庆之手里的还有北冥耀的一封密令,要他述职前先回东城一趟。
北冥庆之挺高兴的,几年军旅,他很是想念几个兄弟,尤其是自己打小疼爱的六弟北冥墨痕。这几年两人倒也时有书信往来,只可惜天高路长,到底比不上年少时在一起来的亲近。
回到东城,北冥庆之才知道自己回来的不巧,北冥沐之南下去封地红沙港,北冥墨痕那小子耐不住寂寞,跟着一起去了,说是要看看江南风光,听说还把他养了几年的兔儿爷也带上了,气得北冥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