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喜好。且不说你只是个皇子,哪怕你做了皇帝又能如何?”
语气里的不屑坚持要抽到北冥墨痕脸上,活了这么久,从没人敢这样非议他们北冥家人!
“我叫你一声世伯那是看在我父皇的面上,你不要欺人太甚!”北冥墨痕一掌拍在桌上,震得茶杯乱颤,茶水淌了满桌。
“哈哈……年轻人,适可而止!”和善的脸上像是裂开了一道缝,里面隐藏着的什么东西就要呼之欲出,下一刻又被和善的笑重新掩盖,“罢了罢了,我一把年纪,何必跟你一个半大孩子计较。”
卧龙庄主再没有跟北冥墨痕多费口舌,也不知施了什么妖法,一个眨眼,他便来到了山下。
“二庄主,房里躺着的那人……”
“随便找个地方,送他下山去吧。”
“那北冥国皇子?”
“不必管他,小小年纪,这么不知道天高地厚,让他吃些苦头也好。”
“可他毕竟是庄主的侄儿呀!”
“从前是,以后是,唯独现在不是。”
矮胖的身体渐渐扭曲,忽的化作一阵黑雾,消失不见了。
北冥墨痕低着头走在路上,雨水淋湿了他的头发,水珠顺着发梢一直往下滴,就像这天上的雨,一直往地上落。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北冥墨痕几乎以为又陷入了来时的圈套,脚下是走不完的路,天上是停不下的雨。眼前的景色忽然隐隐熟悉起来,北冥墨痕终于有了一点点雀跃,抬头远眺,云雾环绕的山林间,一间破草屋若隐若现,仿佛正是来时的那间茶屋。
北冥墨痕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加快脚步朝那茶屋走了过去。
茶屋的老头正烧着水,还有一小壶茶顶在炉上,热气顺着壶嘴一丝不断的往外冒,发出“嘶嘶”的响声,就像蛇在吐信。
看到一身狼狈的北冥墨痕,老头毫不意外,带着满脸的笑招呼他进门,又搬开凳子叫他坐,自始至终,北冥墨痕不发一言,只是死死盯着这老头——他的心里是畏惧的,这座山上的一草一木都透着诡秘跟邪恶,尤其是在他跟李暮婷失散之后的现在。可是,北冥墨痕没有退路,他不能就这么离开,李暮婷或许还在山上。
“年轻人,想问什么就问,想说什么就说,我像你这样大的时候,可是想到什么说什么的!”
老头替北冥墨痕累得慌,抓起抹布包裹住茶壶的把手,将它从滚烫的炉上解救下来,顺便给北冥墨痕倒了碗茶。
吃过一次亏的北冥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