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哎哟我的好嫂子,您可不能信外人的瞎话呀!”吴婆子哭丧着脸甩帕子,就要扑上来大哭,徐大娘往旁边走了一步,利利落落地避了过去,又问:“他说你的那些大话……又是什么?”
吴婆子哭声一顿,继而嚎得更大声了,却从帕子底下偷偷看她,目光闪烁。徐大娘心中有数,将视线转向其他人。
这时候的形势已经跟先前不一样了,既然有了外人作证,又有徐大娘出头,在场的媳妇与婆子中,有素来看不惯吴婆子的,再没有顾忌,便七嘴八舌、添油加醋地把她的恶行恶状数落出来,把她原本的七分罪孽添到了十分。路妈妈一脸得意地站在边上,偶尔插几句嘴,心中无比爽快。
春瑛却微微皱起了眉头,虽然吴婆子可恶,可是这赶尽杀绝的架势……怎么叫人心里不爽?难道她跟老妈是被人利用了吗?
徐大娘最后控制住了场面,并且叫人带走了吴婆子。留在原地的众人还在议论纷纷,讥笑吴婆子恶人有恶报,也有人奉承路妈妈,说她胆子大,敢做别人不敢做的事,又细细打听吴婆子到底是为什么来找路家麻烦的。
路妈妈虽然得意,倒没还糊涂,随口打发了她们几句,便揪上春瑛回屋了,关上门,才小声嗤道:“当我不知道你们打什么主意呢?我又不是傻子!”她回头看看女儿,若有所思:“你果然是伶俐了许多,若是从前,我跟人吵架,你只会傻站着,哪有今天这般机灵?”
春瑛心中一突,忙笑道:“娘总说府里规矩大的,叫我进府后事事听主子的话。刚才马婶说我不该这么讲,我觉得她才不对呢,我既然是有道理的,为什么不该说?”
“你说得不错。”路妈妈笑道,“道理跟规矩最大,她那话不过是顾着人情,你管她呢!”听到儿子早被吵醒了,哭得厉害,忙走过去看他。春瑛在她背后悄悄松了口气。
晚上路有贵回来时,显然是早就听到消息了,阴沉着一张脸,什么话也没说,就坐在桌边灌冷酒。
春瑛一边摆放碗筷,一边偷偷打量他,小心问:“爹,喝冷酒不好,我帮你热一热吧?”
路有贵看了她一眼,把杯子一放,粗气粗气地道:“我早就说了,那事儿不妥当,这不就闹上门了吗?还牵扯了府里的少爷和王总管!日后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卢家那里赶紧回绝了,以后再不要招惹这种事!我们是小人物,老老实实当差就好,别妄想攀那高枝儿!”
春瑛皱皱眉,有些不服气,正要开口争辩,被老妈扯了一下,拦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