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人添麻烦?!”说罢抬脚就要走人。
周念忙把她叫住,却又不说话只是打量她几眼,才微微笑了:“你叫什么名字?”
“路春瑛。”春瑛硬邦邦地回答,见他态度温和有些不好意思地压低了声音,“别人都叫我春儿。”
“春儿,我听出来了,你是个好孩子。”周念回身走到书桌边找了一会儿,找到一个印石,才微笑着走到春瑛跟前,“你和攸哥儿都是好意,我怎会不知好歹?以后要麻烦你了,这是我一点小心意别嫌弃,留着玩吧。”说着便把印石递给春瑛。
春瑛一看那印石体深黄色,却是半透明的佛油脂凝成般,光滑细腻半截雕成兽形,半截刻着诗句。她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这不正是现代价值千金的田黄石吗?周念自己还穿着旧衣服,连吃饭取暖都成问题,整间屋子也没几件值钱东西,把这个给她干什么?难不成……
春瑛鼻子一酸,生硬地丢下一句:“不要!”也不管周念有什么反应,就跑了出去,一路跑到绣林外。
那个叫三清的黑衣怪男端坐在一块大石头上,脚边放着一盏昏暗的圆灯笼,他听到脚步声,转过头来:“出去?”
春瑛不理他,径直往前跑,心里憋闷得想要大喊出声,于是便越跑越快。只是天已全黑下来了,周围连个灯光都没有,她只能借助月色勉强辨认道路,不一小心便了一跤,把食盒都摔掉了。
脚踝处有些疼,春瑛按几下,忽地有些想哭,只是又觉得:我为什么要哭?只不过是拐了脚。她勉强撑着站起身,轻轻转动脚踝,觉得勉强可以走了,才收拾好食盒离开。
她方才夺路而奔,也不知道跑到了什么地方,环视四周一圈,她认出了小山,知道自己走了相反方向,已经在水池附近了,忙重新找回道路,往园门处走来。
她曾经在白天时跟十儿她们来玩过两三次,大约记得路怎么走,拐过一个花圃,便是一处假山。她记得假山后有个亭子,她和十儿夏荷曾在那里歇过脚,过了亭子,只要再走一段路,便是花园大门了。
她抬脚就要拐过假山,却看到亭子里坐着一个人,看那衣服恍惚是浣花轩的青儿。她脚下一顿,觉得有些尴尬。
自从青儿和晨儿打了那一场,又被罚禁足后,便沉默了许多,偶尔想要象从前那样继续侍候三少爷,也总是被人找借口支使开,想必也知道自己是讨人嫌了,因此最近一直都缩在房间里,极少出门,现在大晚上的,怎么会出现在这种地方?那亭子里冷得很,她该不是在那里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