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还要送孝敬来,你爹接人去了,不用说也会有好处的。小陈管事说了,你爹人老实,处事又公道,过两年,便分一个庄子给他管,到时候你爹也是个管事了!”
听起来似乎很诱人……春瑛吸了口气,咬了咬唇。
路妈妈继续道:“你想想,你卢婶家,不就是因为管了个大庄子,才有今日的体面么?等你爹当了管事,银子自是不用愁的,咱们一家子搬到庄上,也试试富家翁的滋味,等你兄弟长大,便象你卢婶家那样,求了侯爷太太的恩典放出去,那才是天大的体面呢!”她脸上笑吟吟的,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一家风光的模样。她暗地里羡慕旧日姐妹不是一天两天了,想到自己有一天也会有那样的福气,她便得意起来。
但春瑛却一点也不觉得高兴,照老娘的说法,自己一家的日子是好过了,脱籍却变得遥遥无期。
她干巴巴地问:“卢婶家干了多少年才能赎身?娘就没想过?”
“这个嘛……”路妈妈伸出十个指头数了数,“她的岁数比我大,成亲也早,我记得,卢大那时候就已经管着田庄了……算起来差不多有二十年吧,她成亲十年才得了个儿子,不然我们两家早就订下娃娃亲了!”
“那就是了!”春瑛没好气地道,“当初不是说好了,出了府给姐姐寻一门好亲事?若等爹当上管事,再过二十年,黄花菜都凉了!弟弟那时候才脱籍,读书进学也晚了!而且卢婶家能放出去,还是托了二房一家回来的福!若是咱们将来没法脱籍,不就要当一辈子奴才了吗?!”最重要的是,她绝不要当那么多年的丫环!她绝不会让人操纵她的人生!
路妈妈忍不住打了她的脑门一下:“糊涂!你爹要是当了管事,自然有法子给你们姐妹攀好亲!院里的刘管事不过是个采买,如今他给女儿说亲,寻的是城东的殷实人家,听说家里有七八顷地呢!你姐姐比刘喜儿强百倍,还怕求不到好亲事?!”
春瑛急了:“谁说这个了?小陈管事只是嘴上说说,天知道信不信得过?而且就算爹当了管事,我们一家子的性命还是捏在别人手里,姐姐会嫁给谁,也不是我们能作主的。娘,你没听说青儿的事?她原本也是体面的大丫头,犯了一点错,说打死就打死了,东西也归了别人!当人奴才,就算银子再多,也不是自己的啊!”
路妈妈忙道:“你说的是钟家那个青儿?那是她手脚不干净!你们姐妹又不会犯这种事,怎么拿她来比?”
春瑛头痛的揉揉额角,深呼吸几口气,道:“娘,虽然说爹的前程看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