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从那丫头手心里拽下来的,想必是挣扎间扯破了二少爷的衣裳。二少爷可记得要把那身衣裳拿出府烧了,不然叫人看见可不好。”
李敞接过布片,恨得咬牙切齿,幸好他聪明,知道派人去善后,不然叫人发现,他可就遭殃了。莲姐那个死丫头,死了也不叫他安生!
潘老六又道:“我还一路查看过,把二少爷留的脚印都擦掉了。二少爷进园时,在门房当差的就是我婆娘,我已经交待过她,不许告诉别人,所以二少爷就放心吧!”
李敞微微松口气,但听到潘老六冒出一句“只是……”,他又再提心吊胆:“只是什么?!”
“只是在莲姐的尸首左近,我捡到了一样东西。”潘老六从袖里掏出一个粉紫珠花,摊在手心上,“兴许是先前哪个丫头不慎掉在那里的,今儿有风,珠花上头却没什么尘土,怕是刚掉落不久,我担心二少爷动手时,还有别的丫头在。二少爷还是请一两位信得过的大姐暗中查访,看这是哪个丫头的东西,又是几时掉的,才能万无一失。”
李敞接过珠花,眯了眯眼:“这种粗糙的玩意儿,又不值钱,怕是小丫头们带的。最近老三好象就在捣鼓什么珠花,多半就是他院里的人!”想了想,只觉得郁闷:“他的丫头向来少跟我院里的人来往,就算去问,也不过是引他起疑罢了。这叫我如何去打听?”
潘老六谄笑着靠近他:“这有什么难的?二少爷难道忘了,南棋姑娘如今去了太太屋里,到浣花轩坐坐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她到底是侍候了你好几年,总有些香火情吧?”
李敞眯了眯眼,再望向珠花,花芯处的紫色琉璃珠在他手心里一闪,映出一道冷冷的光芒。
春瑛埋头做着针线,时不时抬眼瞄瞄院门方向,看三少爷回来没有。今天侯爷出门会友,把小儿子带去了,到现在快傍晚了还没回府。偏偏梅香又不在,她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
曼如拿着个针线篮子走了过来,就在她旁边的廊栏上坐下,也做起了绣活。春瑛皱着眉瞥她一眼,没理会。曼如做着做着,便时不时抬头看她,似乎有话想说。她扭过头去,只装作没看见。
夏荷从院外跑了过来,脸上有些发白:“春儿春儿,园子里有人死了,你瞧见没有?!”
春瑛手上一顿,点点头:“听说了,你去看了吗?”
“我是听人说的,可不敢去瞧。”夏荷挤到春瑛与曼如之间的廊栏上坐下,“别人说那是二少爷院里的莲姐,我听十儿说,她家好象跟你们俩是一个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