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的是父亲自己努力;希望攀上大少爷争取日后跟随他脱离侯府,靠的是二叔从中斡旋;希望多存些钱,不是靠母亲做针线卖高价,就是靠红玉夫妻好心给她辛苦费;而进了府以后,更是希望三少爷多给赏钱,好让她多存一点银子。
可是说到底,她自己又付出了多少努力呢?除了用功学学针线外,就是应付地过日子了,就连针线也算不上出色。将来就算成功脱了籍,还不一样是要靠家人去赚钱吗?做生意?她根本就没经验,谁知道能不能做好?即使是开小食店,她的厨艺还没道能独当一面的地步!
什么都只会一点,什么都不出挑,她这样的丫头,应该随时都能找到人替代吧?她不能在这样下去了,如果再不努力一点,如果不让自己变得更有用一点,她随时都会被人牺牲掉的!
春瑛抬头扫视周围一圈,再看看手中难以下咽的烧饼,咬牙下了决心。这种日子,她绝不会过一辈子的!
外头又传来了程大娘的叫喊:“你吃什么要花这么长时间?!以为自己是小姐吗?!快来打扫铺面!马上就要开门做生意了!”
时间分明还有足足一个时辰,他们一家子才刚开始吃早饭呢,难道要逼得她得胃病不成?!
春瑛暗自腹诽,但又不敢不听,只能匆匆吞下剩余的半个馒头,喝两口面茶,便抓过一把扫帚跑到前头店面去了。
她要负责的只是清扫地板,货架上有一匹匹的绫罗绸缎,柜台里有账本和银钱,这些要紧地方是不会让她碰的。不过这不代表她能享清闲,等扫完了铺子,她还要擦干净店中的桌椅,、烧水洗茶具泡茶,再打扫后院前后两栋小楼,最后还要道程大娘跟前,替她理顺绣花要用的丝线。近午时她要出门买菜准备午餐,饭后清洗好锅碗瓢盆,又要浆洗全家衣物,完事了,再道程大娘那里打下手——这位母夜叉级别的人物出人意料地绣的一手好花,丝毫不比路妈妈差,她接了许多衣服、袜帕、床单帐幔之类的活计回来做,却没心思料理锁边、镶流苏、熨平、剪线头等琐碎事,索性都交给春瑛,自己专心多绣几幅花好赚钱。
春瑛没想到自己那手平平无奇的针线活,居然也派上用场了,托这点小本事的福,程大娘在她的吃穿方面没有太过克扣,也没剥夺她睡眠的时间,而且心情好时,还会带讽带骂地教她几点小技巧。春瑛本来没有别的想法,但现在却改了主意:如果自己的针线做得好,也算是一门谋生的手段吧?除此之外,还有厨活、打扫、察言观色,以及这个时代民众的日常生活习俗,等她把这些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