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死后无法风光大葬,便是他身为人子的耻辱!他绝不会叫爹死了还要受委屈!说得真好听……可惜偏偏有人夸他是孝子……”
春瑛皱起眉头。胡飞的哥哥似乎心胸狭窄却有些心计,她先前听石掌柜的议论,还对胡家长子大操大办父亲的丧事感到不解呢,却没想到根源是在这里。但老实说,这能起到多大的作用呢?大办丧事,顶多是面子上好看,真正孝顺的话,为什么不留在病重的父亲身边侍疾?哪怕是早晚问候一声,偶尔喂一口药也好。她就不信,真的没人知道胡家大少的所作所为。
胡飞的话不能证明他的哥哥真的动手杀了父亲,但也有可能是言语中冲撞了胡父,把老人气死了,不管怎么说,胡飞的哥哥总是理亏的那个。春瑛想了想,便道:“既然没有证人,你很难指证他害死你爹了。不过……难道你们全家、全族,连你爹的亲戚朋友在内,都没一个可以帮你的吗?所有人……都眼睁睁地看着你们被赶出来?!”不是她怀疑,既然胡飞母子是良善人,遇到困难时却没一个人出手帮忙,他们做人也未免太失败了吧?
胡飞低下头,苦笑道:“也不是没有,可族长都站在那人那边,就算有人有异议,又能做什么呢?我有一位堂叔,跟我向来亲近,曾为我说过几句好话,可他家境平平,人微言轻,拖着一大家子,也不敢太得罪那人……家里的老仆也有几个替娘和我不平的,但那个女人恶毒得很,哪里有人敢违逆他?当日我们母子净身出户,还是墨涵悄悄儿收拾了几件换洗衣裳拿过来,他被强押回去,还不知道要受什么样的苦呢。”
春瑛心中有些不以为然,不能明着帮,还不能悄悄接济一下吗?胡飞租房子请大夫都是靠母亲随身带出来的首饰当得的银子,后来连给母亲办后事的钱都没了,如果那些亲戚能暗地里,送点东西过来,他就不用这么辛苦了。这些人他独自一人住在这个破院子里,除了街坊邻居,也不见有人来探望一下。
但这种话她不好对胡飞说,只能道:“这么说,居然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可我总觉得你那位兄长做事太过分了,又嚣张,他就那么有自信,没人会告发他?我听说你们家先前差点儿就丢了皇商的名头?可见有很多人跟他争的,不管是弑父还是气死父亲,都是丑闻,万一叫那些商家听到了,只需传出些风声来,就够他喝一壶的了。你这位兄长,实在是不太聪明。”
胡飞冷笑:“他自以为聪明,哪里会把别人放在眼里?”但神色间也有些黯然,“他结交了不少有钱有势的朋友,听说还巴结了什么公公,旁人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