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人上门了!”
春瑛吃了一惊,忙望向胡飞家的小院。院中隐隐传来了胡飞与一个陌生男声的交谈。
那男声道:“二公子,并不是我有意为难您,实在是…我也没想到事情会这样。我不过是个小老百姓,得罪不起贵人,您就行行好,搬出去吧?”
春瑛有些担心,听这房主的话,肯定又是胡大少在搞鬼,胡飞该不会冲动吧?
门口的几名男子紧紧盯着院内,但并没有动作,胡飞开口了,声音里隐隐带着怒意:“你也有脸说自己是读过书的?!书上说,人无信不立,我已经付了租金,又立下了文书,你怎能出尔反尔?!”
那房主有些讪讪地:“这…我不是说了,这都是被逼的么…二公子,虽然说书上叫人要守信,但书上也说了人当孝顺父母。你那事儿…唉,到底不大光彩,你又何必再留在这里纠缠不休呢?我听说你如今跟些市井粗人混在一起,整日也不知在捣鼓些什么,叫外头知道了,令尊在九泉之下,也是面上无光。你…你还是快搬走吧!”
一阵沉默。春瑛在外头听得火起,心想那胡家人也实在太过分了,福宁街离胡家大宅足足隔了两条街,胡飞又没偷没抢,脚踏实地自己养活自己,他们怎么就连这样都容不下?!难道真象胡飞说得那样,他们是为了隐瞒自己做过的丑事,要将他逼走吗?!
春瑛犹在这里忿忿不平,街坊们私下表达几句对胡飞的同情,她也跟着附和,却没留意到身边二叔眼中闪过一道精光,望着那堵陈旧的院墙,若有所思。
胡飞没隔多久就开口了:“叫我搬出去,也不是不行。”春瑛听了大吃一惊,街坊们也立刻停下了交头接耳,面面相觑。
房主喜出望外:“当真?二公子,您真是…”
“但我有条件!”胡飞打断了他的话,“当初先母与我只打算找个地方落脚,原是想租一个月的,你坚持要我们付三个月的租金才许入住,我们共付了六两。如今我只住了半个月,你便要我搬走,须得退还五两五钱银子。”
房主脸色有些尴尬,但还是应了:“行,我这就…”
“除此之外!”胡飞再度打断他的话,“当初订立租赁文书时,曾说好了,若是有任何一方不到三个月便要违约,就要赔三倍的银子!如今是你违约了,你须得付我…二十二两!咱现银交易,你今晚给我,我明儿一早就搬走!”
房主听得目瞪口呆:“这…”当初他是想着这对母子不是被赶走就是被接回胡家,总不能真住够三个月的,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