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时能不能给我捎上一份?”
路妈妈应了,只是还有些迟疑:“你要做针线活卖,这我不反对,只是……那什么小飞哥真可靠么?你如今也大了,还跟着人出门抛头露脸的,要是惹来什么闲话……”
“我管别人说什么!”春瑛不乐意了,“我才十二岁,没偷没抢的,跟着小飞哥出去摆摊叫卖些脂粉头油,来光顾的自然也是大姑娘小媳妇,有什么闲话可说?娘,我存了好几个月的银子也不知道被谁贪了去,如今手里只有一些碎银,再不想办法挣钱,难道真要坐吃山空?小飞哥的生意,我又不用出本钱,不过是帮着出出主意,再做些针线寄卖,跟着去虽说劳累了点,但分钱时就硬气多了。娘放心,我不会天天去的,我还要做活呢。”
路妈妈听她这么一说,也对那十几两银子耿耿于怀:“我跟你姐姐说过了,叫她悄悄儿在府里打听,看是哪个眼皮子浅的把你的东西贪了去!包管叫她吐出来才好!”顿了顿,又有些心疼地望着女儿道:“丢的银子虽多,你也不用太过辛苦。如今不比以往,你爹眼看着就要升副管事,家里搬了大房子,手头也松多了。即便少了你一份月钱,娘也不会少一口吃的。你只管在二叔家里安心住着,挣钱什么的还是缓缓吧?”
春瑛皱眉道:“娘这是什么话?钱哪里有人嫌多的?就算不想着赎身的事,也当预备着什么时候有急用。我整天闲着也是闲着,能挣钱当然更好呀?”她心里有些泄气,觉得父母似乎又开始求稳了,不再存有脱籍的念头,她只能说得委婉一些:“娘,你跟爹别因为如今日子好过,便心满意足了,人总要向前看的,大少爷如今不是又起来了吗?谁知道以后会怎么样呢?还是要做好万全准备比较妥当。”
路妈妈犹豫来犹豫去,觉得女儿的话也有些道理,便勉强依了她,却又嘀咕起了胡飞:“那什么小飞哥真的可靠么?从没见过……”
春瑛有些好笑,看来胡飞剃了胡子,老娘就认不出他了,于是便道:“你也见过的,他不是坏人,不信问问二叔?娘信不过我,总还信得过二叔吧?”
路二叔笑着走过来,递了一个小包袱给路妈妈:“这是先前说的东西,请嫂子帮我收好。”然后坐下,把胡飞的来历简单说了一遍。
路妈妈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他?”接着又有些忧愁,“可是……我听说他是个忤逆子,人品不好……”
“那是他兄长诬陷他的!”春瑛急忙为朋友分辨,“他不是那样的人,娘,你不知道胡家人有多过分,居然把他母亲逼死了,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