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都好了。”她吱唔两声,想要把车上的东西卸下来,小伍又冲她笑了笑:“这车就交给你了,我还要回家去呢,回见!”说罢便把缰绳往旁边宅门前的栓马桩上一系,从车里拖出两个大包袱,又往脖子上挂了个褡裢,大包小包地往巷外去了。春瑛忙打开了二叔家的院门,又回身爬进车厢去拿东西。
路二叔跟魏公寒暄完,转身看到申小四笑吟吟地靠着院门,便笑道:“小四哥今儿怎么有空来?哎呀,行李都还没收拾出来呢,我原给你们兄弟几个都带了些土产。”
申小四脸上笑得更欢了:“老路就是客气,咱什么交情呀?你一路辛苦,还给我们带什么土产?”他走到大门边瞥了一眼,见春瑛果然大包小包地往家搬东西,魏公去帮忙,提的包袱还挺重的,似乎还有酒坛子?乐得摸挲摸挲手掌,嘻嘻笑道:“你们忙吧,我也该回去了,还没下差呢,呃……”他拉过路二叔小声说:“老路,今儿胡兄弟可受大委屈了,你家主子都差点牵涉进去,你可得拿出点手段来!有什么地方我能帮上忙的,你尽管开口!”说罢拍拍路二叔的肩,便往外走,眼角还一个劲儿地盯着马车。
路二叔听了他的话,若有所思,见状便叫道:“小四哥,明儿你兄弟几个记得来一趟,把土产带回去,今天还没收拾好,倒失礼了。”
申小四的手正伸向马车呢,闻言讪讪地缩了回来,干笑两声,便去了。
路二叔笑了笑,回身转身小侧院,见胡飞肃手站在院中,低头不语,似乎面有愧色,便问:“胡小哥,方才申小四说的是怎么回事?你受什么委屈了?怎的还扯到了我家主子头上?”
胡飞撇开头:“这原是我惹回来的事,如今已经结了。我也没脸跟您说,请路叔别再问了吧。”
路二叔怔了怔,便听到魏婆咋小声叫自己,忙走了过去,魏婆便将事情始末一一都说了出来,还道:“那胡家大少忒可恶了!路二爷可得给他一个教训!免得他以为咱们家是好惹的!”
“去去,你知道什么?!”魏公将一个大酒坛子放在院角,把妻子嘘走了,才对路二叔道,“二爷休要听老婆子的疯话,这事儿算是了了,过后如何,还当问过大少爷的意思才是。要是跟那胡大少翻脸,万一他把事情说出去,咱们大少爷的处境可就不妙了。”
路二叔眯了眯眼,点点头:“我知道了。”他走回胡飞的院子,见对方默默地喂着骡子,便道:“胡小哥,我知道你今儿愿意让步,原是为了咱们,这份情我自会记下。”
胡飞忙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