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屋子,又是姑太太娘家,只管住下得了。我包管让你们俩住得舒舒服服的,一家人还分这么清楚做什么?”
霍漪抬眼迅速看了看她,淡淡笑道:“舅母说笑了,霍家既有宅子,没有抛开自家宅子不住,却长年住在亲戚家的道理。叫人知道了,只怕要笑话呢。”
屋中一片寂静,年纪最小的惜君,忍不住拽紧了手帕。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说着说着,形势就好象不对劲起来了?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道男声:“这是怎么了?怎的这般安静?”接着帘子一掀,走进几个男子。青鲛虽认得为首那人是侯爷,后面还跟着熟识的侯府大少爷和一名少年,还是谨慎地后退两步,低下了头。
安氏、李氏双双站起身问好,宜君惜君都行了礼,霍漪听她们称呼,知道是舅舅,也立刻下拜见礼。侯爷笑着一一回应,各人才重新落座。
安氏有几分埋怨地说起了霍漪方才的话,又道:“侯爷也当劝一劝姑太太,一家人何必见外?难不成咱们家是住不得的?外甥女儿巴不得早日搬走?”她心里很有些怒气,为了达成心中那个愿望,她在霍家人身上花了多少功夫?谁知样样不顺!平安自南边捎来的信里,提到那个李敬总拦着他做事,简直就是胳膊往外拐!她自己一点好处都没捞着,如今霍家的小丫头居然还想溜走?真真是做梦!把自己当成是什么了?小丫头不识礼数,就让识礼数的人来压她!
侯爷闻言微微皱起了眉头,望向妹妹:“可是有什么难为之处?咱们是骨肉至亲,先前通信时,也说好了要回家里住的,怎的又变了卦?”
李氏不安地动了动,望了女儿一眼:“是漪儿年纪小不懂事,哥哥别生气……漪儿!还不快给舅舅舅母赔不是?!”
霍漪抿抿唇,眼圈一红,跪倒在地:“舅舅,舅母,请恕外甥女儿无礼。并非外甥女儿不知好歹,实在是被人逼得怕了。在南京城时,因父亲去世,皇上又下旨为霍家择嗣,族人宗亲……心有不甘,常常上门来,想要讨些好处去。那时家中上下正为丧事忙乱,母亲又病重,请得大表哥来主持大局,族人们却说大表哥是外人,管不得霍家事,无奈之下,外甥女儿只好出面,他们……”她顿了顿,有些艰难地咽下了几句控诉,微微侧了头,但屋中所有人都想到“他们”定是非常过分,心中不由得生气,却又怜惜这柔弱的少女,如此知礼,不肯明言指责长辈的言行。
霍漪顿了顿,才继续道:“自听说母亲与我打算举家返京,他们便四处造谣,说我们母女要将霍家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