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名义……胆子大的人家愿意参股,之后也所获颇丰。我们家的船队……每年入息都有一半要进内库……剩下的也足够我们霍家人挥霍几辈子了……眼红的人不知凡几,你姊弟两个……年纪尚幼,你叔叔是个不中用的,敬哥儿……瞒著家里人不知想图什么,着实信不过……船队虽好,留着却是个祸害……倒不如交回去……任别人去抢……”
霍漪明白了母亲的担忧,不由得痛哭出声:“都是女儿无用……若女儿是男儿身,母亲哪里需要操这个心?祖上留下来的基业也不会保不住了。”
李氏喘着气,轻轻握住女儿的手,柔声道:“不怪你,原是你父与母亲的不是,不知道早作打算,倒苦了我儿,小小年纪,就要呕心沥血,操持家务……母亲只顾着与亲人欢聚,却没能体谅你,母亲实在是失职……”
霍漪猛地摇头,眼泪象断了线的珍珠,不停往下掉。
李氏大力喘气,勉强继续道:“荣哥儿太小……你也只是个孩子……还是把他送回家去……别叫他骨肉分离,往后怨咱们……”
霍漪一边点头一边哭,门口处的青姨娘也忍不住哽咽出声,咬住帕子冲到门边喊:“大夫还没来么?!”
春瑛正等得心焦呢,只能回答:“应该快到了。”十儿忽然大声喊:“老太太和太太过来了!”
李氏在屋里听到,便嘱咐了女儿最后几句话:“要多孝顺你外祖母和舅舅……往后还要靠他们呢……攸哥儿很好,可你若着实不喜,母亲也不逼你……只是顾家的亲事,未必能成……你不必太强求了……娘只求你一生平安顺遂……”
老太太颤抖着抢先进来了,心肝儿肉地直叫:“我的儿呀!这是怎么了?!”李氏一听便流泪:“母亲……”霍漪早已哭倒在床边了。
春瑛在外间听得心酸,无意中回头听到太太安氏嘱咐芍药:“怎么大夫还没到?!外院的听差越发不象话了,快派人去请!”她顿时想起了二门上新换的家丁,忙一低头,悄悄返回院门口。
安氏进了里间,见李氏脸色灰败,大约是不成了,哭了两声,便拉了霍漪一把,悄悄说:“你这孩子,怎的这般糊涂?看你母亲的样子,该预备的也该预备下了,兴许冲一冲就好了,怎么也不能让她就这样……”
李氏见花姨娘时,原是穿着家常衣裳的,并不失礼,只是久病在家,头发妆面都随意了些。霍漪一咬牙,只得跟青姨娘商量两句,后者哭着去翻衣柜,找李氏的体面衣裳去了,霍漪则去找梳妆匣,回头远远看到母亲,也伤心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