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
十儿捧着一堆粗布走进来,道:“其实说白了,也没什么要紧,东儿打碎了青姨娘心爱的镯子,怕被表小姐和青姨娘责罚,就躲起来了,说起来真是笑话,不过一个镯子,了不起挨上几板子,也就完了,偏偏东儿胆子小,在外院躲了一夜,反而大大地违了规矩,还叫我们府的人看了笑话,表小姐和青姨娘哪有不生气的?看东儿平日那样得意,我倒要看看,这回她要怎么丢脸呢!”说罢回头与春瑛对视一眼,春瑛心领神会地笑了笑。
小莲花恍然大悟,而趴在窗台下的一干丫头也露出了幸灾乐祸的神色,没跟她们混在一块儿,却也站在边上旁听的银环与杏红却若有所思,后者嘴快地冒出一句:“若只是这样的小事儿,为何昨儿夜里上房关起门来商量了半日?姐姐们不是哄我们的吧?”
十儿皱着眉头走出来,唬得那些丫头忙站起身垂手肃立,十儿厉声一眼扫过去,骂道:“瞧你们象个什么样子!叫你看见了,还以为我们侯府的丫头也是没规矩的呢,还不快回去干活!”
小丫头们畏畏缩缩地去了,但桑儿却晃了过来。
她与春瑛、十儿是同期入院,又和她们混熟了,也不会怕她们的黑脸,笑嘻嘻地挽住十儿的手臂,将她拖回房里,道:“行了,知道你们是有头有脸的大丫头了,别理那些小蹄子们,跟我说说吧,究竟那个东儿是闹了什么笑话?咱平时没少受她的气,说出来也叫我乐一乐?我绝不会告诉别人!”
这话春瑛只能信个三成,毕竟桑儿是太太安氏里调过来的,虽然这几年瞧着没什么不妥之处,但也难保她不是个深层的无间,于是便笑道:“十儿可没说谎,只不过昨儿晚上咱们发现她不在屋里时,还以为她是做什么丑事去了,表小姐也有些慌张,叫我们瞒着人不让外传,免得坏了霍家的名声。后来青姨娘说了,才知道只是打碎了一只镯子。表小姐大概很生气吧?又丢脸,咱就别多嘴了,叫她知道我们在私下议论,说不定会发火呢。”
十儿眼珠子一转,附和几句,算是坐实了这个说法。桑儿半信半疑,但细想想觉得也对得上,便取笑一回,才各自散了。
此时在上房内,却是另一个情形。
东儿跪在地上哭道:“小姐饶命,奴婢真的不是背主……奴婢只是……只是……觉得小姐跟三少爷成亲,日子会过得更好,所以才……才跟张婶子抱怨一声,让她以后别再把顾少爷的信传进来了……但奴婢真的没说出顾少爷的名字来!舅太太问时,奴婢也只是说……说小姐看了外头来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