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你要不要也喝?”
春瑛摇摇头:“我不要,一股酒味!待会儿我还得回去当差呢!”说罢又有些担忧地劝他:“小飞哥,你也别喝太多,酒会伤身。”
胡飞笑着咧咧嘴:“好。”路有贵却不乐意了:“才喝了一点,劝他做什么?!他就拿了这么一小坛来,还不够十斤呢!咱又不是一顿就把它全喝光了!”
春瑛看出父亲已有醉意,忙拿下他的杯子:“爹!大白天的,少喝两杯吧,当心等会儿店里来人找你!”
路有贵有些扫兴:“我都安排妥当了,能有什么事找我呀?眼看就要吃晚饭了,不会有人来!”然后大力拍着胡飞的肩膀,道:“你是个有出息的!我能看出来!虽然年轻,心却细!肯用心!比方说,我不过是头一回跟你吃饭时,多吃了几口蒜泥白肉,你就专程给我买了最好的来,其他几样下酒菜,也都是我爱吃的!你还面上不显!你但凡将这份心思用在生意上,就不愁出不了头!”
春瑛眨眨眼,悄悄瞥向胡飞。胡飞一点都美尴尬,反而谦逊地道:“我还差得远呢,不过做了几年小生意,哪里比得上路大叔您经验丰富?什么事儿都瞒不住您!”
路有贵摆摆手:“我?我做生意的年头还比不上你呢!我虽然年纪比你大,但也不是好面子、倚老卖老的人,你很不必一味说我好话!”
胡飞诚恳地道:“说到经验,并不是光凭开店做生意的年头来算的,我听小春妹子提过,大叔小时候,也在旁人跟前见过世面,在门房上当差,更是练就了一双火眼金晴。我听京里做衣料行当的朋友说,大叔入行虽不久,眼光却是人人都夸的,谁走真正的富贵人,谁是打肿脸充胖子的,都一清二楚,从没错过!而且您一站出去,那精气神儿,不慌不忙,镇静自若,也不用上赶着巴结客人,人家就愿意跟您做生意,单说这一条,就不走寻常掌柜能比的!我要学到您这份上,那可不得十年八年功夫?差得远了!”
路有贵哈哈大笑,猛拍了他的肩膀几下:“你这小子,说的话就是中听!我明知这是马屁,心里也高兴!来!咱们再喝两盅!”说罢就和胡飞相互敬起酒来。
春瑛无语地扭开了头,抹一把冷汗。
敲门声转来,她忙起身去开门,来的是个有些脸生的十八、九岁青年人,长得很机灵,门一开便冲她笑道:“你是路家妹子?我是木家老二,路掌柜在么?有一笔帐要请他过目。”
春瑛回头叫父亲,又急急拿了茶来给他解酒,路有贵只得暂时放下酒杯,喝过茶醒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