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生气,还特他嘱咐其他丫头特,不要跟其他人提起这件事呢。”
李攸恍然大悟,小姐身边的丫头,若有不检点的地方,给人知道了,的确是件大丑闻。他想想就觉得生气,认为是东儿自己不规矩,受了责罚,还故意污蔑主人的名声,实在是不忠不义,他要告诫母亲身边的丫头才是,怎么能议论这些没影子的事,连自己家小姐的名声都不顾了?这种事要是传到外头,整个侯府的女孩儿都没法见人了!
春瑛在旁察言观色,眼珠子一转,便道:“其实表小姐的这桩亲事,听说也是早有说法的。那日霍家二太太来时,就曾跟老太太和表小姐提过,当年姑老爷在时,曾和顾家老爷商量过结亲的事,只是后来姑老爷没了,那家人又放了外任,才耽搁下来,据说姑太太临终前,还跟老太太提起呢。如今那顾家公子中了进士,顾老爷便拿着姑老爷的信去霍家提亲,霍二老爷见是兄长的遗命,二话不说就应了。表小姐那日听说,还吃了一惊,老太太和跟前的人都看得一清二楚。三少爷不信,可以去问一问?”
李攸想起祖母告诉自己时,的确是曾叫自己不要怪表妹。表妹自己都想不到有这样的事,心下有些后悔,居然因为?的闲话,疑心起表妹的人品来。幸好没闹出什么乱子,不然,自己在祖母和父亲面前挨了骂,岂不是平白便宜了二哥?
但他心里还是有些闷闷不乐,“好好的事情怎会这样?我可从没听说过,霍表妹还跟别人定过亲!本来母亲不乐意,表妹又要守孝,我还当事情不成了,可看祖母的意思,又象是要结亲的,这才起了念头,想讨表妹的欢喜,谁知道忽然来了个什么顾家,横插一杠子,倒闹得我象是个傻子似的!”
春瑛劝道:“三少爷是关心表妹,不过是身为兄长的友爱之心,难敢笑话您?别人传的闲话,那是别人闲得慌!老太太、侯爷和太太可从没提过三少爷和表小姐之间有婚约的,那都是某一些人乱嚼舌头!”
李攸笑了笑,直起腰,抬高了下巴:“那是!我可是个好哥哥!二妹妹、三妹妹那里,我也是常常送东西的,别人传闲话,那是他们误会了!”虽然心里不快,但也只能这样了,霍表妹虽好,但将来未必没有更好的。大概也是有缘无份吧。否则表妹出孝半年,祖母为何迟迟不提婚事,到头采反而便宜了别人?
回过头来看春瑛,原本神色可疑的地方都变成了对自己的敬畏,李攸满意了:“这回是我听错了,你回去好好当差吧,一定要尽心尽力服侍霍表妹!若有一点做得不好,我可不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