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不好,少不得被毒打甚至丧命,这个后果万万不是一群苦力能够承受。所以陈七虽万般的不情愿,也不敢拒绝他们的lèsuo。就算没有鬼哥,也会有别的供奉来讨香火。
凭心而论,鬼哥做事还算公道,一成的香火钱在长湾已经是最低了。况且有鬼哥罩在头上,做工倒也清静,不似其他闸口那样不得安生。五贯不多,只是十日的饭伙钱,就连那一两零两贯的养供,陈七也认了。只是心下实在不知道,日后涨到三成的抽课,要如何对手下朴实的兄弟们开口。
长黎湾这一带并非无人管辖的地方,而是一个大大小小帮会势力交错的区域。黎水帮与大河帮都是有上千帮众的大帮派,帮中更不乏武林好手。像河南会、东运会、正阳会等,亦是不可小觑的势力,八家帮会共称三帮五会,将长黎湾的水运买卖瓜分。
但这样的帮会势力,大都直接控制或联系商会商家,或者船运及货流。像码头的苦力这点钱,他们哪会放在眼里,也只有这些乞丐看得上。而这种闲事,真正的帮会中人也不会干预。就算干预,也多半会向着这群小丐。
而这群小丐也不会蠢的去触那些帮会买卖的霉头,只拣那些无依无靠的下手。而且鬼哥现在罩的这几闸香火,其实是经过两年多惨烈的斗争,才从一伙更大的‘供奉’那里抢夺来的。
鬼哥如今也不过十六七岁,前两年自然更加弱小,想要与成年供奉抢香火,无疑是自讨苦吃。鬼哥至少有十几次差点被人打断了气,有几十次被人扔下大正河。
但这都没关系,鬼哥的性子生来坚韧沷狠,越挫越勇,越来越聪明,也越来越有经验。竟以无孔不入之势,对那伙供奉治下的香火展开了惨无人道的报复。鬼哥自己算过,那一年里他烧过的货少说也值上百两银子,就连船都烧过一只。
这样持续的死磕,受苦的大有人在,在众香火叫苦连天的哀求之下,对方终于被迫接受鬼哥的存在。
而且直到如今,鬼哥的名号在长湾已经颇为响亮,少有人敢招惹。甚至有几闸香火,也是全靠打着鬼哥的招牌,才敢来长湾立足过活,陈七这一闸便是如此。
“鬼哥,你看老陈他们这事,是不是能抬一抬手。毕竟都是老相识了,他犯一回糊涂也有情可原。”一个小丐俯耳向鬼哥说道。
鬼哥眨了眨眼,掂着手中的铜钱,点头道:“我也是带兄弟混饭吃的人啊,都不容易。既然你志老弟都为他们说话,这回就算了。你回去告诉陈七,三天之内送过来二两银子,我就当今天的事没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