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哥哈哈一笑,香鸡烧蛋统统笑纳,极快一扫而空。不过鬼哥却没有料到,这酒虽香,后劲却太大,一共不过二两酒,鬼哥还没喝尽便醉倒了过去。
鬼哥自是睡得不醒人事,但那双爪被缚的小鹰却闻香难耐,扑着翅膀挣扎过来,将那倒放的酒瓶中所剩,一滴不落的全数啄尽。凭鬼哥的酒量,尚且敌不住此酒,何况这只小鹰,它喝过此酒,也是迷乎晕哉的醉了过去。
这一人一鹰睡在这荒僻的小河之畔,从日上三竿到天色渐暮,从月出东斗到天色渐白,整整一昼夜在昏昏沉沉中过去。天上风云聚了又散,阴了又晴,只是没有人知道,鬼哥的身体正在发生着天翻地覆的变化。
鬼哥一觉醒来,只觉神清气爽,四肢舒展,全身似乎有无穷无尽的力量。只不过发觉此地一股恶人的腥臭之气,让鬼哥实在难忍。仔细一看,才发现是自己身上的气味。不知何时,鬼哥身上的臭汗早已结成了泥迹。鬼哥先看了看小鹰,见它身体仍热,用指头捅了一捅,它翅爪还动这才放心,倒没多想为何鹰也会睡觉。将绳索系在黑剑上,再将黑剑深深插入土里后,便一头扎进河水之中,连人带衣洗个痛快。
几近入冬的河水,已经有些冻气,常人绝不会挑这个时节下河洗澡。但鬼哥自小在大正河边长大,水性极好,此时又觉胸中一股暖洋洋气息,倒感觉不出天气的寒意来。这条四五十丈宽的小河,水流平缓,鬼哥便不用双手也能横渡。只不过对岸便是空玄身死之处,鬼哥却万分的不愿过河一探。
本来鬼哥在水下潜游,与鱼虾为戏,断无道理听到水面上的声音。但此时他却清清楚楚的听到,他的小鹰正在拍打着翅膀。更为怪异的是,他似乎感觉到小鹰像是在呼唤他。
鬼哥一头冲出水面,眼前的景象与他听到的几乎一模一样。小鹰双爪抓在剑柄之上,双翼完全展开,双目神光翌翌,极为威武。鬼哥见小鹰并无逃走之意,双翼扇出阵阵轻风,他**的身体大感受用。由是笑道:“瞧不出你天生倒会拍马屁。”
小鹰嘎咕嘎咕叫了两声,听上去便像是人在笑一般,鬼哥登时发了一呆。奇道:“你知道我在说啥?”
小鹰吱啊叫了一声,竟还点了点头。鬼哥更加惊奇,喃喃道:“这不是活见鬼了么?”
其实这话,常常是旁人见过鬼哥以后背地里说的。不过眼下对鬼哥来说,这只鸟确实不能让他理解。但如能与它好好唠唠,自然强似这般严捆之下,反没什么用处。
鬼哥从刚才多多得罪,一直与这小鹰谈到斗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