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哥睡得好不深沉,但却恍惚之间,似乎觉得自己身旁坐着一人。那人嘴里似乎嘀咕着什么,可惜是外地口音,声又小又听不懂。虽然是面向鬼哥,却也看不清面容。这人嘀咕着向鬼哥额头按来,鬼哥只觉全身动弹不得,欲避不能。
当时大叫一声,忽然醒来,才发现是做梦。晃了晃脑袋甚感神清气爽,只觉身上无处不是充满着力量,尤其是两腿中央那不听话的东西,此刻高昂亢奋,连带着鬼哥也是一阵面红耳赤。
鬼哥好不容易平静下来,腹中一阵阵轰鸣又已响起,顿觉饿的浑身发软。刚要大声呼叫小臭,却听见头顶一阵稀里哗啦的声音,随即一阵阵树皮木屑纷纷,带着臭气披头盖脸而下。
鬼哥大怒,叫起来喝骂道:“你爷爷的,老子这套衣服足足花了七两银子,你要是再往我身上拉粪,我就拔你的毛来赔。”
小臭正在怪叫着幸灾乐祸,听他喝骂,立时扑了下来,一人一鸟又打成一团。
鬼哥再回到黎州之时,天色已然黑透,只有赶工的几处码头仍有灯火。鬼哥按照约定,来到南门附近,一众小丐早已经在此等候。
小志远远见了鬼哥,早已欣喜若狂。连忙奔上前来恭敬道:“启禀鬼哥,晌午的时候,常老四被打断了腿,听说这会是已经离开黎城了。”
鬼哥讶道:“恩?这么快”
小志上前俯耳道:“不但如此,码头那三堂供奉,现在全都跪在南门前,从未时一直跪到现在。”
鬼哥心花怒放,数年以来,他多番受这三堂供奉的欺压,心中早憋了一口恶气。如今一日之间,大仇得报,只觉是天空海阔般的畅快。
不由得仰天大笑,道:“走,看看去。”小志连忙快步跟上。
二人来到南门前,远远便望见一大群叫化跪在当地。花衣帮的几个小丐抱臂而立,神气非常,指指点点的同时还发出一阵阵讥笑。此时一见鬼哥来到,立时迎将过来。
人靠衣妆马靠鞍,这几个小丐虽然骨瘦如柴,但此时梳洗干净,换上新衣,又兼扬眉吐气,倒也有一副新气象。其实众小丐的新衣,都是仿照鬼哥的装束,只是左臂故意制成补丁样式。制衣店半日之内便赶制出来,花的钱倒比鬼哥还多。
这其实都是小志一手安排,小志虽然胆小,但却非常伶俐,更深悉逢迎之道。知道大伙无论再怎么阔,也不能盖了鬼哥的风头,反之却更要彰显鬼哥的地位,所以才将众小丐照着鬼哥的样式,做一路制式。
却没料到,现下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