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我的实力,恐怕在你们之间难有插手的余地。”
可风西灵却是望着他的双眼,露出一个略带哀意的微笑,道:“说来令人难以置信,你与他少年之时,几乎一模一样。”
鬼哥为之愕然,不知大战大即,风西灵何以说起这个。但看着她的微笑,心下却是一阵阵隐痛,一时竟不知说什么好。
风西灵继续道:“那时的他洒脱自然,行事虽然不羁,骨子里却有一股能让人依靠和信任的正气。所以你们不单是容貌,就连这份脾性也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只是后来他练那三生轮回功出了岔子,记忆全失,性情大变。我们近在咫尺,却几十年没能再说一句话。我觉得他死了,我也死了,只剩下行尸走肉在各自做着春秋大梦,一直到遇见了你。我自第一眼见到你,就将你当成了他。”
鬼哥心下不自然的跳动起来,隐约似乎想到了什么。但听到最后一句,思绪顿时被打乱。
他不是蠢人,早已察觉得出平日里风西灵看他的目光有异。虽然风西灵不是他喜欢的那种女人,但偶尔却也曾为此暗自得意。可是现在,心中却有些百味陈杂。
风西灵微笑道:“为了留在你身边,我确是用了些心计。我有时想,日久总可生情,若是后半生能与你在一起,也未尝不是上天的恩赐。可惜造化弄人,我们都是身不由己,无论如何挣扎,最后还是要回到宿命中来。”
鬼哥暗自默念宿命二字,回想一幕幕前事。最初的交手,后来的奴印,战域外藏心山麓的舍死卫护,暗助沈素心,直到今日眼前。她话中的宿命,毫无疑问是古朝荒,或许自始至终都没有变过。
想到此处,鬼哥不由有些疑惑,难道自己真的对她有些不愿承认的情愫。如若不是,心下的隐痛越来越剧烈又为哪般。到底是伤势发作的前兆,还是有些嫉妒。
可转眼看到邵轻狂与洛芷柔,再想想即将生死相搏的风西灵与古朝荒。鬼哥的脑海中乱念丛生,心头如同被利刃所穿,猛然间一阵剧烈的疼痛,气血迟滞之下身体竟一时僵硬起来。
风西灵的素手抚上他脸颊,送入一缕缕精纯无匹的血灵,而后在他额上轻轻一吻。柔声道:“尘归尘,土归土。切莫犹豫。”
血月与冥日并立,这样的景色绝不多见。可此时此地,却是一片惨烈搏杀的生死战场。而事实上,就在血月冥日并立而起的那一瞬,无形的激战已然开始。
冥日散出的阴风如黑影一般,不断扑向血月的光芒,生机与死气之间的碰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