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怎样一番模样。
俱卢舍等三大金刚都陷入苦战,金刚之身上附满了骨卒,杀之不尽灭之不穷,巨大的身躯都几乎被淹没在骨卒的汪洋里。但唯有道信的不渡金刚仍是丝毫不曾动过,厮杀到了这个地步,道信反而闭起了双目,口中只是念动咒诀。
“……斩缘得遇,取果舍因,僧不渡鬼,佛不渡神……念不宜行,物不宜分,能不渡己,方不渡人……”
随着他咒诀念动,念到每句第一个字,不渡金刚身上便传出一道波动,将刚刚攀附于上的鬼卒尽数震开。念第二字时,则是杀生金刚发出一样的波动。第三字舍利舍金刚,第四字俱卢舍金刚依次施为。
所以鬼卒虽然不计其数,但却迟迟无法将四尊金刚彻底淹没,甚至将其相互分离都办不到,更不可能捍动阵法壁障。
战局一时间陷入了僵持,随着时间的推移,双方所消耗的灵元以及魂力都极其惊人。除不渡之外的三僧面上都已见汗,三尊金刚施法或挥舞兵器的速度亦有所见缓,而鬼王的符咒也已经消失。黑纹骨卒不再增加,就意味着开始减少。
三僧因此精神大振,三大金刚再一次发威。黑纹骨卒虽然非同寻常,但在三大金刚的并力攻击之下,仍在迅速折损。胜利的天秤似乎正在慢慢向他们倾斜,但却没有人敢掉以轻心,似乎都在准备着应付鬼王接下来要施展的奇术。
可鬼王先后数次负伤,又接连施展如此强大的法术,其实已经付出了常人难以想象的代价。此刻面色极其苍白,看似几乎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但双眼目光却是如熊熊火焰般闪烁着光芒,坚决而冷酷,让人不敢置疑他的强大。
北溟道人看着鬼王长须上仍残留的黑色血迹,顿了一顿道:“古兄,还撑的住吗?”
古九阴顺着他的目光拈了拈黑血,长出一口气道:“本打算在明王渡神之际便破去此阵,杀他个措手不及,现在看来是失算了。道信这秃驴沉稳老辣之极,他身为阵眼,却具有最强的守御之力,看来是早打定主意要与我们耗上了。”
北溟道人也叹道:“是啊,道信向来声名不显,可这不渡禁法竟然如斯强横,在十万鬼卒的冲击下居然纹丝不动。我等真是孤陋寡闻,成了坐井观天之辈了。”
古九阴勉强笑道:“北溟道兄何必妄自菲薄。世间万物尚各有所长,何况我辈修行之人。既然这四个贼秃如此冥顽,那老夫又何妨成全他们。不过待会机会到来时,还请不要再手下留情了,三位的本命元剑今日再不出鞘,可就要生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