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极其危险的气息让她心神不宁,本来便重伤的虚弱元婴竟几欲脱力,差一点就此再次昏厥过去。她定睛看了看仍在努力输气的文晓塘,这才稍微稳了下来。
她定了定神,眩晕之感渐去。这才抬起头看魔丹替身,一时又将目光转向了鬼哥,咬牙问道:“销金涧里那位不速之客,想必就是阁下了?”
鬼哥迎着她的目光,点点头道:“琅虚仙子好眼力。不错,正是本人。”
琅虚子颤声再问道:“那么踏炎师兄也是死在阁下手中了?”
介时销金涧中已无他人,这一问实属多余,但鬼哥却答道:“踏炎道兄是求仁得仁,不过仙子要说他是我杀的,那也没什么不可以。道兄临终之前与我有约,要我收他的爱女,也就是这位文姑娘为徒,还请琅虚仙子行个方便。”
“你说什么?你说……踏炎师伯……是我父亲?”文晓塘闻言大惊,似是不敢相信鬼哥确实说了这句话,但一双大眼睛里祈求样的目光却是投向琅虚子。
琅虚子反倒冷静下来,双手抚着文晓塘的脸颊,叹了口气道:“米儿,他说的是真的,踏炎师兄确是你的父亲。”
“那他……为什么不认我?”文晓塘闻言‘啊’的一声,登时站起身来,心中一阵阵慌乱,全身都一阵颤抖,连至宝冰玉都掉在地上,望向琅虚子的目光中也有了一些异样。
琅虚子黯然道:“你不必这样看着我,他是你的父亲,我却不是你娘。你娘只是一个凡人,早就过世了。这件事,连我也是收你为徒之后才知道的。虽然一直瞒着你,但你父亲这么做,自有他的道理。如今你已是元丹修士,自然应该能明白,像我们这样的人,多一个亲人也就是多一个弱点。你父亲仇家不少,他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文晓塘想起往日每每相见时踏炎那和蔼的目光,眼泪登时滚涌而出,蓦然间崩溃般的软倒在地失声痛哭。一身的**玄阴气胡乱涌窜,竟是倾刻间便欲走火入魔。
鬼哥一晃间,伸手按上她的顶门,硬生生将这股紊乱的寒气压伏住。琅虚子只吓得心惊不已,文晓塘几乎尚未自觉便在生死间走了一遭。
“魔头,你杀了我爹,还想收我为徒,妄想!”她哭叫中猛然一掌击在鬼哥腹上,这一掌几乎使出了生平十二分的修为,可见其心中愤恨之重。
鬼哥受了这一掌,也觉身上一阵异寒。皱眉中退了半步道:“丫头,虽说修士间厮杀并无道理可言。但我与你爹往日无冤近日无仇,就算我要杀他,在天寿山界他亦可进退自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