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微泛白色,散着着丝丝冷雾,在玉碗所盛之下煞是上眼。确定其中无有毒害后,干脆一仰而尽。
酒入胃肠,鬼哥立觉腹内一阵彻寒,丝丝寒气漫入心脾,瞬间让鬼哥想起了多年前某个温度相似的夜晚。
然而这寒气散尽,口齿间透着一股香甜,舒爽畅快的凉气便从腹中返来。回味之间,舌触之处却又尽处变成了奇苦,而这苦中竟也生出诸多变化,令人直生喜怒哀乐之思。
鬼哥抿了抿唇道:“秀姑娘,请问此酒何名?”
彭月秀再倒一碗奉上道:“先生在此一日,月秀姐妹便一日是先生婢女,万望先生莫出姑娘之称,只唤秀儿灵儿即可。此酒名为对月,不知是否尚合先生口味?”
“萧萧一老树,枝零叶纷疏。向风听昔去,对月不忍孤。初觉天地冷冽,再觉出尘脱俗,后品浮生良苦。令尊此酒苦中作乐意存深远,只是曲高和寡并非寻常之辈可以享用,堪称是世间奇酿。”
鬼哥侃侃而谈一抒己见,其后再饮一碗,不觉已有几分熏熏然。
彭月秀闻言讶道:“先生真先父知音。父亲若知世上有人能从此酒中品出苦中作乐四字,九泉之下也当含笑了。”
“好好,知音难寻,今日何妨喝个痛快!”
修为到鬼哥这个境界,等闲酒力已然无味,便是海饮修家奇酿往往也难求一醉。如对月酒这般能让他自行放下戒心而开怀畅饮之物,称得上是可遇而不可求。故而鬼哥借此良机,也乐得放纵久抑的心绪。彭月秀玲珑剔透,取出瑶琴以曲相和,也算应情应景。
花月园外一处角舍之内,彭月灵正站在彭夫人身后,公叔总管也侍立一旁。三人望向园中小楼,听着隐约传来的琴音都久不做声。
不过彭月灵终究忍耐不住,咬牙道:“大嫂,你让姐姐为那人奉酒陪琴,是什么用意?”
彭夫人叹息着转过来道:“用意?和你想的一样。”
彭月灵怒道:“我彭家已经堕落到要嫡女牺牲色相的地步了么?大嫂如此作为,日后到了兄长先父灵前岂能抬得起头?”
彭夫人苦涩一笑道:“灵儿,你以为大嫂愿意这样做?公叔总管,你将这两月之事给灵妹说说吧。”
“是,夫人。”公叔老人也叹了口气道:“上月初四,西北甲丙丁三路商队遇袭。初十,北一北二两队失踪。十三,西北分阁被毁,同日西二西三两队失踪。十八日南一二三五六队遇袭,损失惨重。二十四,夫人从天南分阁回途时遇刺。本月初八,东南西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