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依见我仍是疼的脸色苍白,于是让她们二人帮我换洗,自己执意出去请医师。
结果她回来时,带来的不但是医师还有阴沉着脸的沁南王。
我身体不适,你还这般阴沉着脸给谁看。我心下不喜想着,忽又是一阵阵剧痛,疼得呲牙咧嘴泪水忍不住溢出。师父呀师父,汐儿早知如此之痛,真宁愿不要这肉身!
我再不愿,医师既已到,我也只得伸出手腕,否则不用医师查出什么,室内其他人都会生疑。
绿依在我手腕上敷上一条薄丝绢,老医师方捺下手指开始把脉,脸色却越来越凝重。这老医师鹤发银须,可脸盘却红润无皱,看着医术很高明的样子。我心里也随着他的神色而越来越紧张,希望他不要看出什么端倪。
“可是有何不妥?”沁南王似乎也被张医生的凝重神色紧张到,一脸担忧。
张医生竟然未及时答话,又细细把了一遍,方抚着银须道:“夫人体质好生奇怪,寒凝异常,故月事有滞,剧痛难忍,日后需多加调理,切忌寒冷之食。”说着他又起身,从药箱里取出一个小锦盒交予绿依,吩咐道:“这儿有3粒香凝丸,可暂缓疼痛,每粒服用需间隔3个时辰以上。明日一早,你到医师苑领药。”
见绿依一一点头又给我喂下药后,医师才向沁南王拱手道:“王爷若无他事,下臣先行退下,明日晚间,臣再来给夫人请脉。”
沁南王闷嗯了一声,摆了摆手,医师退下后,他又让绿依她们也退下,说他自己来照顾我。我虽是不愿,但实在腹疼难耐,说话也甚觉无力。
他仍是一脸阴沉,拧了一块热巾帮我细细擦去额上又沁出的冷汗,尔后便一直坐在床沿边凝视着我。
我见他一副不走了的样子,只得提起精神有气无力道:“我吃了药好多了,明日一早你还有事,回去歇息吧。”
他沉声问:“下午便不舒服了是不?”
我点了点头。
他忽轻叹一声,神色变柔,伸手用指尖抚着我的鼻尖:“傻夫人,月事这事对夫君有甚好羞于齿的?”
“你不是……”刚想驳他又占嘴上便宜,腹中又是一坠扯痛,疼得倒吸一口气,“我不知是……”晕倒,怎这么痛!我无暇再语,咬着嘴唇,闭眼忍痛。
耳边有衣物的窸窣声,我强撑起眼皮,却见他正脱去外衣,忙警惕问道:“你作甚?”
他淡淡回了句:“歇息。”说着竟然卸下拔步床上的水红色银丝石榴轻纱和祥云厚锦床帘,爬上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