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莲闭嘴了。
那一天，那一夜。
施施的眼神，她的表情，秦凡永远不会忘记。
临死，她还在抱着小璃的腿。
为了不让秦凡听到，为了不让秦凡做傻事，她甚至没有发出惨叫声，临死都还在为自己着想。
被利刃一下又一下的在身上刺了几十刀，这有多疼？
当时，她眼里的浓浓情意，她眼里的诀别，刺痛了他。
便是现在，每当他回想起那个眼神，他都会心如刀绞。
秦凡事后甚至都没能去寻找到她的遗骸。
自责，痛苦，统统转化为了对于小璃和秦府的冲天之恨。
浓郁到根本不可能化解的恨。
……
两人在客房里从白天一直等到了日落，似乎是因为腰牌的作用，一整天都没有人再来对付秦凡或者找他麻烦了。
“秦凡公子。”
轻轻的呼唤声，伴随着敲门，在外头响起。
是小玲。
秦凡精神大振，连忙给清莲使了眼色，后者点头开门，把她拉入房内。
“小玲姑娘，事情办得怎么样了？”她问。
小玲闻言马上露出了一丝小小的得色：“应该没有人注意到，我在千金阁五楼的东边第二扇窗户，做了个小手脚，可以从外头把窗户打开。”
“东边第二扇……”秦凡稍稍回忆了一下，明白了。“懂了，谢谢你小玲姑娘。今晚你就留在客栈里，等我们事成回来后，带着你一起逃离上河城！”
“好的，不过公子小心一些，虽然小玲已经留了窗，但千金阁内部还是有机关，一旦触动，就会被人发现，进而整座千金楼全面封锁，到时候便是插翅难逃。”
机关吗？
“多谢提醒。”
小玲点了点头，嘴角微翘，兴奋说：“秦凡公子，那你们事成后，打算通过陆路还是水路离开上河城呢？小玲可以事先做些准备。”
“陆路吧，因为我们接下来要去皇城。”
“好，那小玲这就去为公子准备一辆马车代步。”
“去吧。”
清莲看着她的背影许久，突然冒出了一句话，一句让秦凡有些毛骨悚然的话：“这小玲，应该没有出卖我们。”
“出卖我们？你为何这么说？”
“防人之心不可无，也许她临时反悔了呢？不过现在看来，应该是清莲多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