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所谓“医者父母心”,便是如此吧。
血痂割掉后,杜林从莫立伦手里拿过药膏,将一种似油似蜜的淡黄色药膏在结痂和溃破的地方薄薄地擦了一层。
“小杜啊,你现在抹的这个是什么啊?”莫老趴在床上,后背扎着一百多根针,不敢动,只感觉杜林在往他的后背上抹一种冰冰凉的油状物。这些油状物刚一接触到背上和手臂上的毒疮,就有一种清爽感袭来,舒服得莫老几乎要叫出声来,一丝一缕的凉意透过溃烂的皮肤钻入肌体,将毒疮中那种火辣灼热感压制了下去,几十年来如附骨之蛆般的疼痛终于消失,莫老激动得竟然落下了眼泪。
莫立伦看到爷爷哭了,连忙问道:“爷爷,是不是太疼了?杜大哥在给您抹药膏,您忍一忍。”
“不不不,爷爷不疼,是太舒服了,舒服得我想哭啊,七十年了啊,这种火烧火燎的疼,疼了我七十年!终于不疼了,爷爷是开心的哭啊……”
莫立伦虽然有些不太着调,但也确实是一个至纯至孝之人,不然也不会千万百计找人给爷爷治病,此刻看到爷爷的痛苦减轻,自己也不禁流下泪来。
莫立伦擦擦眼泪,把手里端着的小瓶子拿给莫老看,“爷爷你看,杜大哥给你抹的就是这个,你闻闻,特别好闻。”
莫老依言在瓶口用力闻了一下,一股沁人心脾的药香由鼻入脑,由脑入心,让人感觉通体舒泰,如沐春风。
“春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哈哈,小杜啊,且不论药效如何,光是这药香都胜过我闻过的一切花香。”
“能让一位研究花卉的大师如此夸奖,我深感荣幸。”
药膏是好药膏,不过如果莫老要是知道了这药膏的成份,就不知莫老会作何感想了:斑蟊、狼蛛、青娘虫、露蜂房……把这些有毒甚至是剧毒的中药提取物混合在一起往身上抹,可不是每个人都能接受的。
当然,之所以闻起来有一股异香,肯定不是因为有这些毒物,而是因为这瓶药膏里加入了杜林的一滴血。
正是因为有了这滴“不死血”的存在,本来应该是触之半死,饮之必亡的一瓶剧毒,变成了攻毒破血,逐瘀散结的一剂良药。
“好了,一会儿等那一百多根针的时间一到,把针拔掉就可以了。”杜林在一边的水盆里洗了洗手。
“杜大哥,那药膏怎么办?什么时候洗掉?”莫立伦问道。
“洗掉?”杜林是真想告诉他这一瓶药的价值,又怕说出来会让莫老觉得自己是在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