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毕业后,我去了一家古玩店打工,后来被一个经常来销脏的盗墓贼相中,收了当徒弟,在这行里,一干就是二十年。”
“那你不觉得辱没了母校的名声吗?”
“呵呵,名声?他们都不在乎名声,我还在乎什么?”朱老七好像想起了从前不开心的事情,“我是我们那届毕业生里成绩最优秀的,本来是可以保研的,可结果呢,被一个官员家的孩子把名额给顶了。
教授觉得过意不去,就让我正常考研,只要过了分数线,面试肯定让我过,结果,面试我是过了,不过在体检的时候,说我有肝炎病史,硬是把我刷了下来,一个煤老板的儿子顶了我的名额。”
朱老七苦笑了几声,“最讽刺的是,几个月以后,我同学告诉我说,那个煤老板的儿子被查出来有爱滋病!已经一年多了,也就是说,在体检这个环节,我因为几年前得过肝炎被淘汰,而一个爱滋病毒携带者却通过了体检!你说,他们这么干还要名声吗?”
杜林瘪瘪嘴,无话可说,这个朱老七也是真够惨的,学校也是真够黑的。
“我只好到处去应聘,打工,直到遇到我师父,他也没有派系,因为他在哪一派都学过几年,所以盗墓四大流派‘摸金、搬山、卸岭、发丘’的手法他都知道,也传给了我。
他是一个很传统的盗墓贼,他从不用高科技,探穴用罗盘,定穴用洛阳铲,挖盗洞用旋风铲……总之一切都保持最传统的盗墓手段。
他还告诉我,做艺有艺德,行医有医德,倒斗盗墓也要有德,所谓‘盗亦有道’,二十年来我倒出来的文物,没有一件是卖给外国人的,华夏人的东西就要留在华夏。
刚才我说的那个被我烧成灰的毒尸,我也只是怕他体内的尸毒伤到以后再去那里‘捡漏儿”的同行,不然我是绝不会对死者不敬的。”
杜林点点头,他看得出来,这个朱老七没有说谎,的确是一个坚持“盗亦有道”的盗墓贼。
此时已经走到了第二道墓门前,墓室里的长明灯还亮着,在灯油燃尽之前,它们会一真燃烧下去。
刘伯温的棺椁还在高台上静静安放,杜林和朱老七走到棺椁前。
“你现在收手还来得及,如果你打开了棺椁就回不了头了。”杜林劝道。
“呵呵,我正琢磨怎么把你拉入伙呢,你还劝起我来了?”朱老七一乐,“说真的,你真不是同行?”
“你见过哪个盗墓的领着一帮学生来盗墓?”
“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