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回会议室。”杜林想和这位孔老爷子多聊几句。
见孔维年老先生点头,杜林马上进入准备室,用最快的速度换好无菌服。
进入ICU病房之后,杜林先是用手摸了一下丁老的四肢,检查浮肿的情况(因为有肾病),又看了看丁老的内眼睑和舌苔,最后才号了脉。
站在观察室里的孔维年老先生看着杜林无可挑剔的诊病过程,很欣慰地点了点头,自言自语道,
“后生可畏啊,年纪不大竟有如此老道的诊断手法,此子今后必成大器!”
杜林号脉的时间也很长,到不是他号不准,而是怕窗外的孔老先生不高兴,人家孔老还号了三分钟,你一个小年轻,三十秒就松手是几个意思?你比孔老能耐大是吧?
检查完毕后,杜林脱了无菌服来到外间屋,在刚才那个警卫的带领下,和孔维年老先生一起往会议室走去。
“小杜,你对这位丁老先生的病,有什么看法?”孔维年老爷子有心想考教一下杜林。
“倒是有几点拙见,还请孔老指正。首先丁老先生脑岩的症状,我有些存疑。”
“哦?说说看。”虽然孔老已经确认了患者脑癌已经很严重,但他不是个刚愎自用,高傲自大的人,做为了一个谦谦老者,他还是很愿意听取不同意见的。
“之前,我看过了脑部核磁共振的片子,上面确实有很多很像是恶性肿瘤的病灶,但我同时也看了一个月之前的片子,那个时候根本没有这些病灶,也就是说这些肿瘤都是在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内形成的,在没有发现原发癌的情况下,转移癌发展的如此迅速,这可能吗?”
孔维年说道:“他们西病的片子,我也会看,你说的这点,我也注意到了,但片子上显示的就是这样的结果,现在还纠结原发癌的问题,重要吗?”
“我觉得很重要,如果真的没有原发癌,那么这个所谓的‘转移癌’很可能是误诊,可能只是脑脓肿。”杜林肯定的说道。
之所以他这么肯定,你因为他在号脉的时候,发现丁老手臂上下留置针的位置旁边有一滴残留的血渍,虽然已经干涸,但里面的信息不会有影响。
他趁号脉的机会把那一块血渍藏在了手心里,然后在脱无菌服的时候悄悄塞进了嘴里,分析出了丁老的真实病情。
但这个诊断太敏感,连孔老也不敢随意评论。
“小杜啊,你有没有想过,你该怎么说服会议室里那些人相信你的判断呢?你只是一个年轻医生,人微言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