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安喜已经冒出喉咙的话活生生被咽了回去。
「我跟你说,我走到你家门外就感觉到了你的存在,神不神奇?你是不是也有这种感觉?」
「嗯~你家厨子做的菜还真是挺好吃,」明佩礼边说边夹了好大一筷子鱼香肉丝,「这菜都是你教他们的吧?一看你原先就爱吃辣。对了你觉得京城住的还习惯吗?要是还不错的话我就在京成住下了,咱们两个互相照应也方便。还有还有,你们京城有没有什么好玩儿的,回头你可得带着我去嗷!你可不知道,我一路自江南北上,一直没找到心仪的宅子,这遇到你我可算是安心了,不然我还打算继续往塞外走呢。」
安喜真的觉得自己遇见亲人的喜悦被冲淡在了眼前男子的絮絮叨叨里。哪天真该叫明佩礼和秦阿白见上一面,要么两个人一见如故,要么就是互相嫌弃对方的话痨。安喜觉得后者的可能性偏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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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霜仙阁。
虞以安紧紧攥住刚刚从信鸽腿上拆下来的纸条,修长的手上青筋毕露,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那张纸上明明白白的写着「小姐会见陌生男子明佩礼,二人拥抱落泪,前厅共同用膳」
为什么?为什么他的小安喜总是这样?明明是他对安喜最好不是吗?他奉献了自己全部的关心,全部的爱,全部的宠溺。
为什么换来的是一个个安喜亲近其他男子的消息?
为什么换来的是安喜对自己的日渐疏远...
虞以安真的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他二人从小一起长大,相处的时候安喜也是真的快乐,她没有作假。她曾经在月下与自己共饮,曾经在自己身旁嬉笑,曾经在自己眼前为非作歹......那些记忆都是真的不是吗?从来都不是自己的一厢情愿不是吗?
安喜从来都明白守宫砂的含义,从来都知晓自己的心意。
她就是这样把自己的心意扔在地上随意踩踏的吗?前一夜还抱着自己与他卿卿我我,在他的唇上留下印记,第二天便要抱着别的男子哭泣?
虞以安自认了解安喜,他以为她绝不是那种风流多情的女子,绝不是那种薄情寡义的女子。
可手中捏着的那张纸条好像一根拔火棍,灼烧的虞以安的手生疼。
可是他没有别人了,他只有安喜。
他是自私的。
安喜走不掉,无论她愿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