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出于这个原因,安喜才会在面对虞以安的时候格外封闭自己,如果她假装自己是真正的安喜,那么她还可以故作轻松的享受虞以安的一切直到她离开那日。如果她以自己的本性接触虞以安,不出几个时辰自己就会被这个了解安喜到彻底程度的男人识破。
安喜现在几乎都忘了自己走进门来是寻求安慰的,她突然觉得要是自己刚刚不走进来,现在面对的就只有安瑞的情况,何须面对着这样的虞以安...和这样的自己呢。
她不愿意一辈子扮演别人。
安喜觉得自己虚伪的恶心。
再度睁眼的时候,安喜的眼睛里已经噙满了泪水,随着她说话造成的微小幅度淌了出来。
她根本分辨不清自己是在演戏还是表达真情。也分不清自己是在拉近虞以安还是在推远他。
「你能不能别说我了!」安喜骤然出言打断了虞以安的控诉。语气里是显而易见的委屈和不安。
她突然觉得自己前世是不是不应该接受老爸的影视公司,而是应该自己出道去当演员。
「你句句话都在控告我,那你自己呢,尊贵的七皇子?」虞以安闻言一怔,他有什么错吗?
「我都跟你解释过了,我找郑显真的有事情还没有解决完,你也答应了陪同我一起不是吗,现在为何还要提这件事情?我又有哪里做的不对了?」眼见着虞以安想要反驳,安喜赶紧继续说道,「明佩礼的事情你既然可以知道,那就说明我身边有你的亲信,既然你都这么费尽心力了,为何不能再多麻烦一点亲自去问问我呢?你宁愿轻信他人的传信也不愿意听我说两句是吗?」
「还是说,你早已认定我的嘴里没一句实话了?我对你说的句句话都是在造假是吗?」
「你为何要这样不信任我?你还说我是水性扬花的女子?你觉得我刚亲吻了你就周旋于他人的床榻?」
「虞以安!你凭什么这样说我?你凭什么这样想我?你口口声声说我不顾多年情分,你堂堂七皇子就顾得情分了?」
「你顾忌情分,所以你轻信他人。你顾忌情分,所以你事事怀疑我。你最顾忌情分,所以你,张口闭口骂我是个浪荡不堪的婊子。」
「这就是你七皇子口口声声对我的爱吗?」
安喜越说越激动,泪水不断地自眼中淌下,流过白皙的脸颊,流过被冲淡了口脂的嘴唇。
虞以安僵着身子一言不发的看着眼前的人。眼里饱含着说不清的情绪,一双眼睛深邃的像是望不到底的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