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常非正式宴会都是在皇宫别院里举办的,那种宴会更像是皇帝和近臣后妃们间的私人宴会,而正式的、宏大的宴会都是在皇宫里的宴厅举办,到场人数更多,礼仪更繁复,菜肴更正式。
穿着一身素雅宫装的嬷嬷在前头慢慢的引着安喜前进,而她此时正四处打量着。
虽然原主有那么几次进宫的记忆,却全都只有侧门到承安殿的影象。而自己那次夜闯皇宫也只是堪堪逛了几处宫殿,此时嬷嬷领着自己走的这条路十分陌生。
回廊的廊柱是偏黑的枣红色,廊上有琉璃瓦镶嵌着。每两根柱子间设置一个供人暂坐休息的长椅——倒像极了现代的公园儿。
环绕着假山曲折成了游蛇状的回廊并不是很长,却十分宽阔,只是一个观赏休息性质的回廊便已经比长街还要磅礴了。
回廊的顶上垂坠下来许多琉璃珠串掩掩映映着,有遮阳和避雨的效果,每走上十几步就能看到一个小小的干香香炉被嵌在廊柱上,典雅非常。
可是安喜无暇单纯的欣赏皇宫内倾国之力修建出来的美景,因为她发现了问题。
没有丝竹管弦的声音传来。
自这个嬷嬷带她进宫,两个人已经走了将近两刻钟。
据虞以安所说,宴会会在承安殿后的宴厅举办,那么按照安喜的记忆,从东齐门进宫到达承安殿,就算是慢慢悠悠的走两刻钟也该走到了。
这种聚会聚大于宴,宴会会在由宫中舞姬精心排练的节目中开场。
所以如果此时她们已经在宴厅附近,那么一定会听到奏乐的声音。
她们二人的脚程也不算慢,安喜本就迟来,嬷嬷没理由故意带她绕远啊。
看着前面的嬷嬷双手按照宫女礼节叠于身前,一步一步头也不抬安静的往前走着,安喜心中多了几分警惕。
安勇猛自小臂滑倒了安喜的右手中,深红色的蛇信子掩抑在安喜宽大的衣袖下,银白色的鳞片尾部缓缓探出了许多根细细小小的刺针,在阴影中闪耀着异样的光芒。
扶了扶自己发髻侧面最长的那根石榴石步摇,确定了簪针的位置,安喜便沉下心来,保持一定距离跟着嬷嬷身后。
如果这个嬷嬷算计着对自己不利,那么安勇猛的毒液和自己的金针会教她做人。
虞以安已到了宴厅,向皇帝皇后一一问礼后便落座在了皇子席位的最末尾。
眼睛一扫对面的女眷席,却发现并没有那个红衣身影,眉梢微动,用余光撇了眼后妃的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