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喜!”虞以安快走两步抓住了安喜的手臂,声音似乎有些沉郁,两个人一前一后站定在富丽堂皇的院子里。
感受着手腕上的温度,安喜一时之间竟是不知道该不该回过头看着他。
她怕看到的是一往情深和非你不可。
这份感情令她觉得很沉重,很想要逃离。
她自诩为最最理智的新世纪女性,却无法自拔的沉浸在这虚假的幻象里,日复一日的欺骗着自己。
虞以安对她明目张胆的偏爱,肆无忌惮的例外。她甚至都要忘了这份感情不属于她。
昨日密探递消息来说郑显的行踪已经找到了,但她却没有像原本计划的那样离京寻人。
每日的亲密举动她已然习惯,还沉溺其中了很长一段日子,已然忘了自己根本就不是安喜。
她一直都是一个恬不知耻的小偷。
轻轻的眨了眨已经泛出眼泪的眸子,妄图把眼泪风干。
若是要嫁给虞以安,那她必然不可以再寻找郑显,可是找不到郑显原主就无法投胎,到时候不知道还要生出什么不可预测的变化。
郑显的消息....郑显的消息呢?
安喜捏了捏自己的左边袖袋,几乎尖叫出声,随即感受到自己的额边有一丝冷汗划过。
猛地转过身拥抱住了虞以安,在对方因为错愕而僵硬的背后眯着眼拼命寻找屋内地上的白色信纸。
——什么都没有。
“小双,在找什么呢?”
冰冷还隐含着愤怒的声线在耳边传来。
坏菜了。
她还当虞以安是伤心难过才追了出来....
感受到攀在自己肩头的双手骤然缩紧,虞以安静静感受着口舌间的苦涩没有说话。顺着安喜柔软的衣料垂下的那双布满茧子的双手,显得格外无力。
挣扎着张嘴想说些什么,却难掩难过和紧张,安喜紧紧闭上了嘴巴,生怕一张嘴就哇的一声哭出来。
望着地上顺着大理石砖缝攀爬而过的两条一见面就聚在一起的两条幼年情蛇,虞以安的嘴角浮现一抹自嘲的笑。
看啊,连两条冷血动物都尚且如此,安喜,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
不知道在期待什么,足足有一刻钟了,安喜给他的却还是只有沉默。
虞以安破天荒的觉得安喜的怀抱竟然如此冰冷。
“你若是真觉得那郑显才是你心尖儿上的男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