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喜听到自己的名字,猛然抬起了头,对上了虞以安冷漠的视线。
虞以安从来没有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她过,有些慌乱的将手放在虞以安冰凉的手心里,她突然很害怕接下来他要说出口的话。
“虞以安....”
“如果成婚那天迎亲的队伍接不到你。”
“丞相府,一个都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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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自己柔软的床上,安喜翻过来覆过去睡不着。
“如果成婚那天迎亲的队伍接不到你。”
“丞相府,一个都活不了。”
“如果成婚那天迎亲的队伍接不到你。”
“别怕,我会护着你,和你在意的人。”
“丞相府,一个都活不了。”
“丞相府,一个都活不了。”
虞以安曾经说过的话像是录音带,一次次的在她的脑海中进行着回放。
窗户外人影绰绰,急眼了的虞以安一下子派了三四个武功高强的手下来保护她。
其实两个人都知道这是监视,只是不愿意说破。
虞以安派苦弗将她送了回来,站在院子门口望了一阵,一句话没说就走了。
安喜知道,这次他是真的失望了。
可自己又何尝不失望呢。
和他的父亲如出一辙的招数,用她父母的生命作威胁来干涉她的选择,她该怎么说?不愧是亲父子?
他对自己的爱里掺杂了太多的不甘心和占有欲,让人感到心寒和害怕。
她又该如何呢。
选择虞以安,皇帝会逼她喝下红花汤;选择同时保全自己和父母,虞以安会对丞相府下手。
进退两难,唯一的路摆在她的面前。
喝了红花汤。
可是她不想这样没尊严的为了嫁给一个男人而摧毁自己做母亲的权利。
安喜将床边的灯挑灭,走到桌案前坐了下来。她呆呆的看着眼前的一片漆黑,眉头皱着,突然就委屈的哭了起来。
为什么每个人都要逼她?
安喜哭了半晌,深吸了一口气以平复心神,但胸口突如其来的一痛让她差点将五脏六腑都给呕出来,她不由得死死按住了心口,她尝试着再慢慢的深吸了一口气,还是同样的位置,还是同样的剧痛。、,怎么回事?
放缓了呼吸,又一切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