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手板。
可是别人就不同了。
文员外家的小公子调戏小姐,被安王污蔑走私,判了绞刑。
李侍郎家的二小姐偷窃安王送给小姐的簪子,被安王毁了容。
偷看小姐换衣服的苏世子,被安王连夜灌了哑药。
桩桩件件,安王一直都是如此狠绝。
小北知道,安王殿下杀第一个人的时候,才十三岁。
那年小姐被那女孩儿故意划破了手腕,破坏了守宫砂。
所以她担心的一直都是小姐,如果安王有朝一日发现全部的真相,发现小姐的真实想法。
事情一定会发展到可怕的地步。
所以她准备小姐吩咐的每一件事情的时候都尽善尽美,一丝差错都不出。
因为安王知道真相的那一天一定会到来。
此时此刻,被小北奉为洪水猛兽的安王正在书房内,与手下的几个门客商议着治理难民的对策。
难民已经到了江北,不出半年便能到京城附近。
每一个皇子都要出方案,择优选用。
难民素来是历朝历代最难解决的问题。
若是施粥派资,那就是无底洞,最终国库空虚,还会引来尚未满足胃口的难民的不满。
若是关闭城门,拒绝迎接难民入城,那就更糟,路有饿殍,尸横遍野。
最恐怖的是暴动。
将策划案摔在案上,虞以安捏了捏太阳穴——与安喜的习惯如出一辙。
这几日他已经有些焦头烂额,幸亏今日安喜出现放松了他的心情,否则必然是要大动肝火。
说起安喜,虞以安的眼角眉梢就忍不住挂上笑意。
她终是开了窍,不枉费自己许多年来的守候。
被莫名其妙挂念的安喜正和小北走上出府的台阶。
太热了,霜仙阁特供的糖水是她现在所迫切需要的东西。
还不等安喜跨出门槛,街上就生了变动。
秦阿阳一身素裳,拎着个巨大的酒葫芦跌倒在安王府门前。
几个护卫瞬间利刃出鞘,刀剑齐齐架在了秦阿阳的脖子上,还分出来了两个护卫挡在安喜和小北身前。
秦阿阳一身的酒气,脸色也是红彤彤,看来是没少喝。
半天不说话,只是斜倚在台阶上不住的给自己灌着酒。护卫中有人识得他,便稍微退后了一些。
一面刀剑无眼,到时候出了事儿还要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