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安喜,没有......安晓霜。
安喜勾唇一笑,说不清自己现在到底是什么感受,是心愿达成还是...后悔?
“请王爷王妃饮合欢酒。”喜婆想来也是察觉了气氛不大对,出言打破了诡异。
安喜拿起托盘上的酒,漠然的就要往嘴里灌,却被虞以安一把抓住了胳膊,金杯脱手而出。
“何必耍这种小把戏。”
瞳孔骤然紧缩,不可置信的看着虞以安像是淬了寒冰的眸子。他如何......?
“怎么?好奇我怎么知道的吗?”
屋里喜婆们跪了一地,头压得低低的,大气不敢出。
“小北托苗疆商队分批次带进京城的,对吗?”虞以安的言语中没有一点温度,不见动怒...也不见关心。
安喜不再看自己的夫君,挣开了他铁钳般的手掌,活动着酸痛的手腕。
是自己大意了,他经营霜仙阁多年,怎么会辨别不出覆雪虫虫卵的味道呢?都怪自己太想当然了。
安喜原本的计划是在饮合欢酒时喝下虫卵造成假死,等到安王府为“年少早丧”的安王妃发丧之后自己再让早早守在皇陵的小南接应自己。
就连马车都备好了,结果全都泡汤了。
看她一副被抓包也无所谓的样子,虞以安怒从心头起,抓住床柱默默转移着自己的怒火。
安喜用余光观察着他,阴沉的气压覆盖了整间屋子。
她忽然觉得命运就是这样不公,不管是出于对权力的渴望,还是真的深爱,虞以安对原本的安喜情根深种,可她人世间最厌恶的人就是虞以安,无时不刻不在想着远离。后来的自己深爱虞以安,却要遭遇多方威胁,从而也想着远离。
无论如何,最惨的都是虞以安。希望他......以后真的可以遇到对的安王妃吧。
就在屋内的气氛快要降到无法扭转的冰点的时候,远处忽然传来一声尖利刺耳的尖叫。屋外人头攒动,看样子是不少近卫都过来想请主子拿主意,却又不敢贸然打扰。
虞以安和安喜对视一眼,两人无言走过前厅,大红喜服映在擦得反光的漆柱上,只留下扭曲的倒影。
诺大庭院中人声鼎沸,大部分宾客都还在三五成群的喝酒,没来得及散场,于是此时都挤在了通往花园的小路上,官家小姐们都伸长了脖子张望着。
明佩礼费力地挤出人群,对着安喜匆忙地说了句“大少爷出事儿了”便又折返进人群找明玉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