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若虎说。汤兰这才缓缓回过头来看着他,冷冷地说:“我救你,你欠我人情;你救自己,你谁都厶欠。”梅若虎微微一愣,转而憨笑起来:“还是你说得对。”
汤兰转脸看着潘德念,见他正为吴翠莺解开安全带,便问:“还活着不?”潘德念回答得很简短:“活着。”
梅若虎环顾四周:“到底发生了啥事?咋不亮灯咧?”汤兰朝舷窗外看了一眼:“反正不会是好事。”听着她半死不活的语气,梅若虎开始担忧了:“该不会让你给说中了吧?”
“说啥?”
“你之前不是说……”梅若虎当然不想复述她的原话。“我当时只是觉得奇怪,厶别的意思。”汤兰说。
“其实我也挺奇怪,”潘德念说,“听你对上一次醒来时说的话,你好像早就觉得这船会出事。既然这样,你为什么还报名参加试航员?”
“不为别的,就是觉得活着厶啥意思。”说话间,汤兰在舱内东飘西荡,貌似在寻找着什么。“你想自杀?”潘德念问。
“那可不中,活着虽然厶啥意思,但命还能卖个好价钱,自杀可就浪费了。”言毕,汤兰已飘到近舱门处,在一个手动开关上按了几下。灯没有亮。她没有再说话,只若有所思地望着舱顶。
梅若虎飘到舷窗畔,朝光源望去。“日头还老远哩。”他指着五个天文单位外的太阳说,“不是说俺们再醒来时,就能到家吗?”汤兰阴沉地回答他:“都说了,反正不会是好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