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种强装老成的感觉。
听吴翠莺如此说来,潘德念自是不服:“难道你没听说过,单眼视力更好吗?”吴翠莺还想还口,陈华声却打断了她:“你们莫要吵喽,让我来说噻。”然后将当时情景徐徐道来。
原来,吕湘英被巨鼠利爪剖开大腿痛晕之后,巨鼠已将他揪出排水洞。眼见吕湘英生死已在千钧一发之际,汤兰从孕妇手上夺过自动步枪,毅然奔了过去,一边跑一边开枪射击,迫使巨鼠将吕湘英放下。但由于巨鼠皮肉甚厚,子弹打它身上也只造成些皮肉之伤,但还是痛得它团团而转。汤兰把自动步枪直打到空膛方扔掉,然后瞧准时机,跃上巨鼠后背,借着鼠毛攀上鼠头,拔起扎在巨鼠眼窝的军刀,刺在它的眼睛之上。
巨鼠吃痛,不停狂甩脑袋,意将汤兰甩走。但汤兰一手执毛,一手握刀,还蹬去双鞋,用脚趾紧紧钳住鼠毛,俨然一个正在驯马的牛仔。巨鼠数次甩她不掉,便伸爪子去抓。不料汤兰猛地从它眼中拔出军刀,险些连眼珠子也抽了出来,连旁人看见也替它感到剧痛。巨鼠惨叫的声音一时充斥了整条下水道,巨大的痛楚让它失了平衡,趴倒在地上。汤兰趁势要将它另一只眼刺瞎,不料鼠毛湿滑,一没抓牢,刀势即偏,只割开了它脑门上的皮毛。
巨鼠再也忍受不了,忙撒起腿乱窜乱撞。汤兰想连它脑子一并剖了,但扎了几刀之后,方发觉它颅骨之坚,刀不能入,索性把心一横,挥刀往它后颈劈去,没料竟迎面撞来一面墙!原来巨鼠慌忙中窜回来时的通道,那通道的高度仅仅能容鼠头过去,汤兰附在其后背,就如站在要驶进山洞隧道的火车之顶一样,无奈之下只好纵身一跃落地,眼睁睁看着巨鼠溜之大吉。
赶走巨鼠后,众人便不敢再有一刻停留,连忙或携或扶,赶回老严等人的营地——也就是眼下这个不知名的地铁站。在回程的路上,还遇上十多名突袭日军时失散的队友。其时人多胆壮,脚程加急,很快就回到这里。
到达之后,老严找上幸存者当中的一位外科医生,再找些旧衣服拆了线,与年沐盈合力为吕湘英、吴翠莺等人缝合伤口。却因营地中抗生素捉襟见肘,伤口仍是发起了炎,引起高烧。
老严的伤还好,最要紧的不过是肩部枪伤,而脸上被鼠尾击中的撞击伤只能算是鸡毛蒜皮,炎症谈不上厉害,敷了些早年剩下的云南白药,再吃了两剂人们逃难时携带的中药便退了烧。
但吕湘英和吴翠莺一个受鼠爪开放性割伤,一个被蟑螂节肢扎伤,要知那些鼠爪蠊肢肮脏至极,自必带有不少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