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头啰里吧嗦。
“诶?他们在掏什么?催泪瓦斯?恭喜你。”梁叔一言甫毕,空旷的广场便传来“嘭”的一声巨响,一颗足有十五毫米口径的弹头自狙击枪破空而出!阿昆只听见“呱啦”一声闷响,厨房门口便倒下一具半边脑袋不翼而飞的尸体,连同一枚尚未炸开催泪瓦斯。
阿昆第一反应,就是朝那枚催泪瓦斯开枪。只听见“呯呯”两枪,催泪瓦斯篷然炸开,厨房门口三人迅即乱作一团,忙找掩护。
“我叫你躲!”
“嘭!”一人胸膛处被打穿一个血洞,血溅当场。
“嘭!”一人颈部中枪,脑袋飞出三米之远。
“还有一个在哪?”击毙三人后,厨房内外已被一层密不透风的烟雾所笼罩。梁叔半捂着瞄准镜东寻西找,始终不见余下那人的踪影,却忽闻一阵歇斯底里的呼叫——
“是那姓梁的!”
梁叔清楚明白,他们为什么会知道自己的姓氏。能出名到连傀儡都知道的,整个上海除了自己恐怕找不到第二个,因为他的反器材狙击步枪的金属枪托上,已密密麻麻刻满了“正”字,少说有四五十个。
那也说明——
死在他手上的敌人,足有两百多名,而且其中大多连自己是怎么死的也不知道。
梁叔透过瞄准镜,挨着饭店的窗户一扇一扇地搜。忽见浓烟之外,一个酒瓶从靠窗的桌子上滚落,但预期的摔破声却没有响起。他判断,那儿一定有什么东西垫住了酒瓶,而且他深信,那个垫住酒瓶的东西,就是他要找的东西。
“嘭!”这是他今晚的第四枪,目标是一楼饭店某扇窗户下的墙壁。
阿昆再也受不了催泪瓦斯的刺激,抱着视死如归的觉悟从厨房里冲了出来,从某具尸体的脸上摘下防毒面罩戴上,回过神来一看,烟雾中竟是四具横卧在地的尸体,其中一具更是贴墙而死,墙壁上赫然有个透着月光的弹孔。
就在阿昆若有所思之际,四下间陡然枪声暴起,黑夜中清晰可见一连串密集的、拖拽着火光的子弹从旅馆高处朝梁叔藏身的孤杉射去,打得那株柳杉皮开肉绽,洒落漫天针叶。“这止六个人吗?”耳机响起了梁叔的声音,“这枪声少说也有七八人!加上死掉的四个,足有十一二人!”
“那……那我该怎么办?”每逢突发情况,阿昆总是先自乱阵脚。
“是你发挥的时候了!”梁叔开玩笑似地说,“他们的注意力都被我引开了,你只要小心一点,就能杀他们一个措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