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同频段的眼镜可以在一定范围内侦察到彼此的位置和距离。”严黄一面说,一面走远几步,以证明无线电定位器的效用。“如果你们看见绿点一直跟在我头上,并且也显示出我的距离——也就是‘m’前的数字,‘m’代表米——这就说明定位器正常工作。
“另外,你们务必记住绿点下方序列号的末位所代表的意义。我是‘1’、吕船长是‘2’、杨处寒是‘3’、小广东是‘4’、梅哥是‘5’、汤小姐是‘6’,就跟我们报数时一样。你们再摸摸镜框右侧,有一个类似手电筒战术开关的按键,按下锁定时,定位器的信号会转变成续点传送,信号时断时续,别人就会看见你的绿点在闪烁,这是代表你遇到非常情况;再次按下是解锁,信号恢复正常。”
众人听他一一描述,方明白这副其貌不扬的眼镜,内里竟是满载乾坤。他们一面饶有兴致地把弄着眼镜,一面越过马路,寻找着可供歇息的地方,又跨过一处灌木丛,来到只有一株迎风而摆的孤杉和一辆废车的旷野中。这里的野草较之先前要矮得多,因为这里地面铺着厚厚的烧结砖,杂草在砖缝处生长,故最长也不过及踝。
这时,人们闻到一丝不寻常的气味。“有火药味!”梅若虎更是指出这种气味的本质,看来他的嗅觉比其他人更要灵敏。然而,他闻到的,远不止火药味。“还有……”他仰着头,就像一只缉毒犬一样,“还有血腥味!就从前面吹过来。”
他手指递去,正是不远处一栋外墙斑驳的建筑物。透过月色可见,建筑物已被一层绿藓和数之不尽的爬山虎所裹着。“那是什么地方?”潘德念问道。
“不管是什么地方,那都是一个是非之地。”吕湘英看着严黄,“咱们不如先过了河,再找地方歇脚怎样?”
严黄却没有回应,只是愣愣的不知在想什么,转而独自走到那株孤杉旁,怔怔地看得出神。众人见状,也只得跟上去。然而谁也不曾料到,那孤杉面月的一侧已被打得皮开肉绽,裸露着被急速旋转的子弹扭断木纹的弹痕,并被严重灼伤发黑的树身。
杨处寒伸手摸了摸树干的着弹处,“还……还热……热的。”众人自然明白那说明了什么。只见严黄从腰间拔出之前要用来宰狗的匕首,在树干弹痕处抠出一颗还有点烫手的弹头,拈起仔细观察了片刻,又一连挖出数颗再三端详,然后绕到孤杉背月的一侧左寻右觅,从草地上拾起若干颗足有十五毫米口径、长逾六公分的弹壳,而且也是余温未散。
“好大的一柄狙击步枪。”他喃喃自语,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