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各种凄厉的嘶叫。从视点上看,第一人称视角是从一个衣柜中透过百叶式柜门的间隔看到外面的景象,这说明做梦者正以为自己躲在一个衣柜里。
“我问你钱放哪儿了?”画面中的男人一面吼叫着,一面挥着硕大的拳头,把那女人打得血流满面。
“那是闺女儿的生活费,你不能抢!”
“你这死婊子还护着那怪胎?”说着,又是一顿暴揍。
罗建明看着,不禁于心不忍地摇起头来。“看来她的童年是活在一个家暴得很厉害的家庭里。”
“那怪物肯定是你跟外面哪个野男人的杂种!我黄家咋会出这种人?”
严黄忽感纳闷,这男人敢情就是汤兰的父亲,可汤兰不是姓汤吗?他的疑惑很快就有了答案。“汤春燕我跟你说,”原来汤兰随的是母姓,“你若把那狗日的怪物交出来,我可以找人悄悄把她弄了。这事要是了了,咱俩还能好好的做夫妻。我们可以再要几个孩子,这可中了吧?”
“你禽兽不如啊!竟然琢磨着找人杀自己的闺女儿!”
“我!他!妈!说!过!”男人暴跳如雷,每说一字就往女人脸上重重踩一脚,“她!不!是!我!女!儿!”
罗建明低声说:“接下来,就是我们根据她内心的阴暗面编造的虚构记忆。”
男人踩了良久,终是喘着气停下来了。他弯身去探女人的鼻息,“哼”了一声,“死了倒好!”旋即开始翻箱捣柜找钱。他一连找了好几个地方,都不见有钱,忽尔把目光投向衣柜,然后“腾腾腾”大步走了过来,一开柜门,“哈哈”大笑两声,“原来你他妈在这儿!”接着画面就被他一手揪了起来。
“她现在正感觉到头发被揪着,”罗建明说,“是我们刺激她的头皮神经而产生的错觉。”
男人将画面带到一张桌子前,“我送你跟你的婊子老娘一起上路!”画面随即不断冲向桌角,“呯呯呯”的,顷刻每屏殷红。罗建明倒抽一口凉气,按下对讲机按键,“这是谁编的?好残忍。”对讲机传来一男子的声音,“是李主任。”
罗建明脸色突然阴沉起来,像有一件沉重的心事在心头掠过,但转瞬即逝,尔后又看着严黄,“你想象一下,如果你亲眼目睹爸爸杀了妈妈,你会怎样?”严黄沉吟片刻,“我无法想象。这种事只有无耻的人类才做得出来,我族千万年来都不曾发生过。”
罗建明说:“就是没发生过才让你想象。要知道,想象是人类大脑一项极为重要的功能。人类社会能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