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起。”纳查瓦停下脚步,缓缓回头看了他一眼,在毫无征兆的时候,倏然掠起尾巴,横架住他的脖子将他压在墙上,劲力一送,像执行绞刑一样,把他整个人贴墙提起。
罗建明感到气管像被压断了似的,喉头“咔哈咔哈”地叫着,却呼吸不到任何空气。他离地的双脚挣扎着在墙上乱蹬,所蹬之处正好是该过道的照明开关,导致那截过道毫无规律地一亮一灭,仿佛在为他突然遭到的野蛮对待而抗议。
“哈葛托!又是哈葛托!”纳查瓦颊毛四起,这说明他相当愤怒。“在你眼里,除了那个恃着自己娶了疾游酋长之女而狐假虎威的家伙之外,还有别人吗?难道你就没有想过,这世上能要你狗命的海婴远不止他一个吗?你很为难是吧?那我就帮帮你。只要你死了,你就什么都不需要跟他解释了。”
罗建明哪里缓过气来说话。他不得不奋起平生力气,去掰开纳查瓦的尾巴。可是在海婴最强壮的肢体面前,他的臂力就如初生婴儿无异。其实,他知道纳查瓦并未真正使劲,否则他的脑袋只会像柿子一样被捏爆在墙上。兴许纳查瓦只是想吓唬一下他,也或许是想看着他慢慢地死去。
不管纳查瓦想怎样,罗建明也确实喘不过气了。他拼命地挣扎,用被自己啃得所剩无几的指甲疯狂地去抓纳查瓦的尾巴,却哪里管用,继而加上下巴去戳,不料竟换来力量更大的挤压——海婴若绷紧尾巴的肌肉,只怕连刀都砍不进去。罗建明被勒得脸色发紫,唾液、鼻涕混着血丝齐流,舌头被挤出大半,充血的双眼几乎要从眼眶里掉下来。人类在海婴面前,连一只猫都不如。
罗建明此刻终于确认了一件事——纳查瓦果然是想看着自己慢慢地死去。他再也没有气力挣扎了,四肢像泄了气一样垂了下来。
“巢监大人!”这时,有一女子自过道深处跑来。纳查瓦远远看着亮一截暗一截的灯光,早就猜出来者是谁。“巢监大人!”女子奔到纳查瓦身边,跪在他面前哭着说,“我求求你放过他吧,他也是无心得罪你的。这么多年来,他一直为立宪派的事业鞠躬尽瘁。求你看在他那点微薄功劳的份上,就饶过他一次吧!”
“原来是李筱玲女士啊。”纳查瓦说,“我早就听说你倾心于他,现在看来果然不假啊。”
李筱玲哪有心思跟他扯别的。她看着罗建明死态渐现,焦急得连连磕头。“巢监大人,求你松了尾巴吧。他快要死了。你曾答应过我,只要我为你监视着他,你就会饶过他的。你答应过我的!”
“我是这样说过。”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