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安然若素的样子,仿佛与他毫无关系。
他正想问邓冠勋为何不生气,却感到怀里的潘德念肌肉紧绷。他把头拱到潘德念侧脸一看,发现他竟然在哭,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滚,不禁又失声而笑。“怎么了?很生气吗?”他揶揄着替潘德念擦去眼泪,“乖,不哭哦。”
“你到底是走还是不走?”邓冠勋说话了。
“什么?”吕湘英瞪着他,“你没听见你那些鬼鸦亲戚在鬼哭狼嚎吗?我什么都听不见,还吓着我家小马百拉呢。”
邓冠勋侧过头贴耳跟警卫兵说了两句,警卫兵随即按开对讲机低语了几声。不久后,那些叫骂声和喊杀声都相继停止了。
“行啊。”吕湘英赞赏道,“一句话就统统闭嘴了。——喂,你叫塔戛是吧。我很好奇,你的鬼鸦亲戚都在生气,为什么你就不生气呢?”
“你可以问人我生气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
“问谁?”
“死人。”邓冠勋说,“见过我生气的人都死了。”
“哈!我他妈开始有点喜欢你了。”
“可惜我们海婴没有同性恋,更别说跨种族了。”邓冠勋说着,便动身离去,“走吧。你一层耽搁一下,什么时候才走到地面。”
吕湘英冷冷一笑,继续挟着潘德念跟了上去。离去时顺便多看了一眼其他壁橱的简报,发现其中有的病毒会抑制白细胞生长,有的则会造成代谢紊乱,大多是遗传五代人后程度开始加深,最终导致遗传缺陷,使人类以各种方式灭绝的病毒。吕湘英实在再也看不出什么新意,不禁产生出见怪不怪的麻木感,便不在意,只暗暗记下以后这些东西不能吃。
可是,这一路走来,他发现不能吃的动物实在太多。
他从“爬行纲区”走到“两栖纲区”,发现不仅蛙类不能吃,就连蚯蚓也不能吃;又从“两栖纲区”走到“鸟纲区”,鸡鹅鸭自然不多说,几乎所有常见的,好饲养的禽类及其蛋卵,都要在食谱里除名;再从“鸟纲区”走到“哺乳纲区”,那画面再一次让吕湘英目瞪口呆,不光是猪牛羊,甚至猫狗老鼠,马骡骆驼,羚鹿麝獐,别说吃肉,就连**也不能喝。
如此一算下来,陆地上不管动物植物,当真什么也吃不得。原来严黄——指哈葛托——当时跟自己说只有海产能吃的话是真的。那么之前在旅馆时,他带了些青蛙回来说要煮了吃,他又是怎么判断那些青蛙能吃?有什么能从表面鉴别的方法是连纳查瓦也不知道的?还是说他根本不介意吃了之后会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