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知道“一万亿之一”的防侵机制,如此一来吕湘英自然就是乘坐了另一部电梯。但那岂不是让傀儡有机会启动电梯的机关?
就在她暗自困惑的时候,推床的人说话了。
“方便,请讲。”他正在用通信设备与人对话。而她也立即恍然大悟,这个推床的人不是邓冠勋,继而明白到吕湘英之所以没有与自己同乘一梯,是为了将邓冠勋和推床者分处,以避免同乘一梯所带来的风险。
既然如此,她也就没什么好担心的,改而竖起耳朵,留意起推床者的话。
“我们正在乘往负二十四层的电梯中。”没由来的记忆告诉她,自己从负五十八层出发,已经走过了整整三十四层。
“是的,”推床者继续说,“姓吕的仍挟持着听涛少主和塔戛长官搭乘另一部电梯,他们听不到我说的话。”
原来如此——她的眼珠子在眼皮下不着痕迹地滚动了一下,心想无怪吕湘英能带着自己从负五十八层大摇大摆地跑到负二十四层。她知道这个听涛少主是个关键人物,他的安危将直接影响到立宪派内部氏族间的关系,相信在这蜂巢里面没有一个海婴够胆轻举妄动。
知道吕湘英原来握着这么粗壮的救命稻草,她也宽心了不少。同时,她也暗自庆幸自己莫名其妙地知道那么多事,这些信息对于她来说,实在至关重要。
“他一直很谨慎,我实在无机可乘。”推床者接着说,“而且据我观察,在前往地表的这段时间里,他一直保持着相当高的警惕性,并没有显露出精神疲劳的迹象。是,是的,我明白,塔戛长官目前不方便通话。如果紧急会议制定了计划,可以先告诉我。”随后,他就在一堆“嗯、好、明白”等简短应答中结束了通话。
不出所料,海婴们已经在开会商讨应对措施,只可惜推床者并没有透露他们到底要怎么做。
良久之后,电梯门再度打开。她被推出电梯,并与搭乘另一部电梯的三人汇合,然后继续前往负二十四层至负二十三层的电梯间。这一路上,除了推床轮子滚动的声音以及人们的脚步声外,她再没听到别的动静,仿佛在酝酿着什么。她知道如果要出现什么变数,都只会在俄顷之间发生和结束,她不希望当这些变数发生的时候只由吕湘英独自面对。
所以,她遽然在众人错愕的目光中坐了起来。
哈葛托的仪板突然如警报灯般红光乍闪,只因每一名参与视频会议的海婴都眼泛猩红。
“什么?她竟然醒来了?”
哈葛托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