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坚定道:“大师兄,你练音杀之术,需要工具人反馈感受,我们师兄弟七人轮流来陪你练,你尽管吹,用力吹,师弟我承受得住。”
“多谢师弟体谅,那师兄开始了!”
康广陵抹了一把浊泪,抬起了唢呐。
一曲“哭七关”,直吹得吴领军泪流满面,泣不成声,就像在地府七关前走了一个来回……
康广陵满意地走了,吴领军痴愣愣跌坐在地上,脑袋里回荡的始终是唢呐的声音,天地间的一切声音似乎都消失了。
他浑浑噩噩的老半天,这才回过神来,掏了掏耳朵。
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什么?
“我怎么哭了?呜呜呜……我想哭!”吴领军大声地哀嚎起来,无比的凄厉、绝望。
这日子还怎么过啊!
望着一脸高兴从外面走进庄子的康广陵,赵佶朝着他一招手,说道:“段延庆准备和本王聊聊,你也来听听,对你的音杀之术有好处。”
康广陵恭敬地一拜,执弟子礼,回道:“王爷,我练了一天的唢呐,对于内力与唢呐的结合,小有所得,还请王爷指点。”
“不急,跟我来!”
段延庆很老实,在杏子林里被赵佶所伤的伤势基本上全部恢复,他内力很是磅礴,就是身有残疾,好几条经脉不通。
能以残废之身,练出这一身一流巅峰高手的实力,他付出的努力是普通人的几倍十几倍。
如果说杏子林之变前的段延庆只是个行尸走肉,余生只剩下复仇在支撑着他。
杏子林之后,赵佶那一番话,让他那颗死了的心,重新活了过来。
段誉大有可能便是他亲生的儿子,这几日里,心中说不出的激动。粗茶淡饭,囚禁一室之地,也不觉其苦。
他一生从未有过男女之情,蓦然间竟知道世上还有一个自己的亲骨血,喜悦满怀。
只觉得什么名利尊荣,什么帝王基业,都万万不及一个儿子的可贵。
房门打开,段延庆一见赵佶,激动的站起身,腹中传出古怪的声音:“端王,你想要什么?只要你放过他,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从今以后,我段延庆就是你端王门下的一条狗。”
“我不会为难他的,而且,你就这么认定他是你的骨肉?不再去确定确定?”
康广陵及时地端来一把太师椅,赵佶大马金刀坐下,他手握着唢呐立在一边,一脸疑惑。
‘四大恶人之首的段延庆,竟然要当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