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总管司马消难,及益州总管王谦,这批人不是与宇文家有亲戚关系,就是忠于北周王室。
其中的尉迟周,正是尉迟胜的堂叔,由此已可见两人关系之密切。
故而两人私下之间,历来一点顾忌都没有。
宇文化及揉了揉胸口,并不重的伤势已经好了,但他总感觉身体里多出了点异样的东西,用冰玄劲去感知,却又一无所获。
他乃是宇文阀的二号人物,除了阀主宇文伤之外唯二修成冰玄劲的高手,对自己的实力极有信心。
所以,他也没甚多在意,只以为打坐疗养,慢慢便会恢复。
宇文化及伸手舒展了一下筋骨,不经意按了按关节部位,然后叹了一口气道:
“那长生诀实在事关重大,我已预备了能手,只要得到宝书,立即假作破译成功,拿给那昏君去修炼,保证不出三月,就可把他练死。哪能想到,本该手到擒来的东西,竟然被一未知高手捷足先登。那人实力着实不俗,一掌拍来,我竟避无可避,好在他似乎也顾忌我的身份,不敢下死手……”
“我等执掌大权,领兵前去剿了石龙武馆就是,化及何必逞个人勇猛?待你稍作休息,我便去安排。”
尉迟胜劝慰了一句,随之又冷哼道:“就算没有宝书,恐他杨家仍是帝位难保。天佑大周,自这昏君即位后,对内横征暴敛,大兴土木;对外穷兵黩武,东征高丽,三战三败。现在叛军处处,我们只要把握机会,必可重复大周的光辉岁月。”
宇文化及双目亦是暴起寒芒。
“杨广的日子,已是屈指可数。惟可虑者,就是其他三姓斗阀,其中又以李阀最不可轻视,阀主李渊乃是独孤太后的姨甥,故甚得杨家深信,尤过于我宇文家。一日未能荡平三姓斗阀,我大周复辟势必会遇到很大阻力。”
他顿了顿,再次揉了揉关节,微皱眉头继续道:
“至于外族方面,突厥实在是最大祸患。现在叛变的乱民,纷纷北连突厥,依附其势,更使突厥坐大,而突厥的四大高手,武功更是出神入化,想想都让人担心。”
尉迟胜浅笑一声,似乎诸般事物尽在掌握之中。
“我认为化及你无须太顾虑李家,李渊虽是杨广的姨表兄弟,单由于此人广施恩德,结纳豪杰,故深为杨广所忌。李渊现在自保不暇,只要我们能布下巧计,加深杨广对李渊的猜疑,说不定可借刀杀人,使我们坐收渔人之利。”
“尉迟兄计略过人,还请多多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