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我听说他有个好儿子,足可保他成就大事。”
“谁?”
“李世民!”
“黄毛小儿,不值一提……”
沈落雁有些熏熏然,但俏目却是越发的亮了起来,闪过莫测高深的异芒,说道:“现如今瓦岗寨开仓济民,又传檄天下,数杨广十大罪状。天下人心,无不归向。”
“其它三阀岂肯坐看天下落入瓦岗寨之手?”赵佶摇了摇头。
沉落雁油然道:“宋阀势力偏于南方,只能依附北方之势成事,可以撇开不论。独孤阀和皇室关系太深,唇亡齿寒,亦无争天下之力。只有宇文阀人材众多,可以稍有作为。可惜当了这么多年走狗,仇家遍地,杨广若亡,宇文阀只会成为众矢之的,任他们有三头六臂都应付不了。”
“李密如何?”赵佶带着浅笑,图穷匕见。
沈落雁端着酒碗的手微微一滞,苦笑一声,将碗中酒饮尽,摇头道:“若是年前,我必言李密乃当今有数的武林高手,更是用兵如神的兵法大家,为人亦有领袖魅力,是可问鼎天下的人物。可惜……他生不逢时!”
“前辈,扫地僧大师被你所潜,必有所图。不知前辈选中何人征伐天下?沈落雁愿效犬马之劳!”
赵佶摇了摇头,笑而不语。
这天下,何必交给别人,就像你一样,不会送给别人,我要亲自来尝啊!
几壶酒两人就着天下英豪喝完,沈落雁醉了。
赵佶给她盖上了薄衣,站在船头遥望着瘦西湖。
这天下,逃不出他的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