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佶举着美人扇,好好对比欣赏了一番,说道:“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美人图好画,但美人关难过,侯希白,你花间派武学虽然精妙,但桎梏于春花秋月,功法天然被慈航静斋所克制,你师父石之轩没有逃过去,你今后必然也逃不了。”
侯希白脸上的淡淡笑意收敛了起来。
“还请前辈指点!”
赵佶背着手,站在船头望天,两旁是两岸猿声啼不住的翠绿悬崖,脚下是湍急的河流。
烟雨蒙蒙,身后美人相伴,公子跪服,让他看上去就像中的仙人。
“要避免慈航静斋的克制,倒也简单,你侯希白勘破了儿女之情,自然无人能够再克制于你!”
侯希白苦笑一声:“前辈,我花间派从来没出过什么穷凶极恶的人,历来追求的都是以艺术入武道,也视武道为一种与人直接有关的最高艺术。所以历来传人均多才多艺,着重意境神韵,故能于众多门派中自树一帜,盛名长垂不衰。”
“呵呵,那致你师父邪王石之轩于何地?”婠婠不免插嘴杠了一句。
“恩师,并非只是花间派的传人,更得补天阁一脉真传,古往今来,唯此一人罢了。”
侯希白说起石之轩,充满了崇敬之意,谈到花间派,更是侃侃而谈,犹如大江之水,奔流不息。
“儒家讲的是不偏不倚的中庸之道,而花间派却是有点偏向极端,我们认为人的真性情可凌驾一切道德之上,配以艺术,发展出一套正统教派嗤之以鼻的东西,故被人归之于圣门之列……”
“道不行,乘桴浮于海。花间派虽然受制于人,但有其存在的道理,儿女之情,就是花间派存在的根基,若是这点真性情都没了,花间派就不是花间派了。”
侯希白说完,长叹一声,一抹惆怅涌上眉梢,有种让世间小女子痴迷的气息浮现。
“嘿嘿!”
赵佶冷笑一声:“终究是你不能勘破心中的欲念,找什么真性情的借口。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但沉沦于美色,为美人所左右,就是你学问不够了。取纸笔来!”
丹青,赵佶已达凡人巅峰造极之境,如今又在神念上大有突破,一动笔,一股神念与真元凝聚其上,加之又悟了天魔大法的魅惑之术。
一幅画,可度世人!
就像当年赵佶在大相国寺画地狱变相图,东京城尽皆向善。
很快,一幅浓墨重彩的丹青画在赵佶笔下浮现出雏形。
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