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掌心的飞剑一收,这时候,忽见远远树林中,走出一个白衣人来,月光之下,看得分外清楚,越走越近。
那人一路走着,一路唱着歌,声调清越,可裂金石,渐渐离靠船处不远。
李宁一看那面貌,顿时便叫住了。
原来来人竟然是齐鲁三英中的“云中飞鹤”周琅,现在在蜀中隐姓埋名,改叫做周淳。
无巧不成书,一别十来年,竟然今夜在此相遇。
好一番感慨。
“十几年前一别,谁想在此重逢!人物依旧,山河全非,怎不令人肠断!”
“扬州之役,听说大哥已化为异物,谁想在异乡相逢。从此我天涯沦落,添一知己,也可谓吾道不孤了。这两位公子、姑娘,不知是?”
李宁顿时说道:“我一见贤弟,惊喜交集,也忘了介绍,这位是云中飞鹤周淳,我的结拜兄弟。来,周淳,我来为你引见,这位是宋朝遗民赵兄弟,今日与我同行,剑法玄妙,真的是神乎其神。”
也不泄露了赵佶的身份,简单而又郑重的介绍。
周淳见结拜大哥对一个看上去二十岁的青年推崇至极,也不敢大意,更不敢拿大,蜀中多剑仙,他久居此地,也是听到很多传说。
有那数百岁的老神仙,化作孩童游戏人间,也是常有的事。
虽然至今也不曾一见那传说中的剑仙。
一番引见,李宁这才叫过女儿:“英琼过来,与你周叔叔见礼。”
李英琼听了她父亲的话,过来纳头便拜。
周淳还了一个半礼,对李宁说道:“我看贤侄女满面英姿,将门之女,大哥的绝艺一定有传人了。”
“贤弟有所不知。愚兄因为略知武艺,所以闹得家败人亡。况且她一出世,她娘便因我之故死于乱军之中,十年来奔走逃亡,毫无安身之处。她老麻烦我,叫我教她武艺。我抱定庸人多厚福的主意,又加以这孩子两眼怒气太重,学会了武艺,将来必定多事。
我的武艺也只中常,天下异人甚多,所学不精,反倒招出杀身之祸。愚兄只此一女,实在放心不下,所以一点也未传授于她。但愿将来招赘一个读书种子,送我归西,于愿足矣。”
周淳微微摇头道:“话虽如此说,我看贤侄女相貌,决不能以丫角终老,将来再看吧!”
李英琼听了周淳之言,不禁秀眉轩起,喜形于色;又望了望她年迈的父亲,不禁又露出了几分幽怨。
最终,她的眼神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