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凳底却没有多少磨损痕迹,这只凳子象是并没有使用多久。”龙承辉一呆,他道:“这么精美的凳子,也许只是件工艺品。”张静珊摇头,她道:“不会,如果只是做出来欣赏的,不会做成凳子,更不会放在院子中的泥地里当作花架,这肯定是件实用的家俱。”龙承辉仔细打量凳底,确如张静珊所说,凳底很光洁,并没有多少压痕硌迹,他道:“这只凳子也许是放在一种十分平整的地面使用的,就象木地板。“张静珊点头,她认同这一点,不过她接着道:”即使是这样,这只凳子也没有使用多久!”她沉吟一会,又道:“这只凳子应该只是一套家俱中的一件,而且肯定不是主器,也许是一组桌凳中的一只,也许是一只梳妆凳,还有一张配套的梳妆台。”
对于这一点,龙承辉早已想到,看那凳上雕刻的女子对镜簪花图,他基本认同后者,想到一套家俱中的附属凳子都精美若斯,那作为主器的梳妆台更不知精美到如何地步,可那只梳妆台如今在哪里?一百年过去了,它还存在么?龙承辉神驰想象,隔了一会,他叹了一口气。
“世上的东西就是这样,过于完整却不完美了,不完整反而给了人想象的空间。“张静珊淡淡地道,龙承辉点了点头,静珊总能看出他的心思,她说得不错,想象可以诠释另一种完美,可看着这只孤零零的凳子,他总感到有些难以释怀。
“这只凳子确实很特别,连凳底凳内也做得极为精细,一般的家俱不会这样。”张静珊道,“承辉,也许我们应该找相关的文物专家鉴定一下。”龙承辉摇了摇头,他用纸箱罩好凳子,道:“不用,不管它是当年皇后用过的,还是普通民家女子用过的,这只凳子我非常喜欢,不在乎它是否真的是不是什么值钱的古董。”他似乎已经认定这只凳子是一只梳妆凳。
张静珊凝视他,若有所思:“难道你不想探知它的来历么?”
“不想,”龙承辉道,“就象你说的,不清楚它的来历反而给了我们想象的空间,何况看凳内的字迹,这只是一件百年前女子的嫁妆之一。”
张静珊笑了一下,承辉在这一点上并不象一个古董收藏者,而更象一个古董欣赏者。
中午刚过,高远声就来了,他带来几个人,他们看了院子,这个院子的大小确实令他们吃惊,不过对于龙承辉一月完工的要求,“没问题!”他们说,龙承辉终于等来了令他满意的回答,这帮子人还当场就分了工,从清场到土建,园林木工,泥水砖瓦,一切都分配得有条有理,看来他们相互之间早已经有了极多的配合和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