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酷似,可这个世纪重逢却是这样的痛楚,竟会让他们再次面对前世相同的命运,他咬牙切齿地道:“镜中的这个女鬼究竟是为了甚么?过了整整一百年,还不放过我们!”想到那“淑惠”的自缢而死,龙承辉一下子站起身来,他颤声道:“静珊……静珊她会不会已经……”他不敢再想下去,只是瞪着满带恐惧的眼睛看着高远声。
高远声慢慢地道:“对于这一点,你暂时不用担心,我相信张静珊目前还没事,我知道她在那里!”
“你知道她在哪里?!“龙承辉喜出望外,他一把抓住高远声的肩头,“你快告诉我,静珊在哪里,我马上去接她回来!”
“这一点你恐怕做不到。”高远声示意他放开自己的肩头,又示意他坐下,龙承辉的表情茫然不解,高远声既然知道张静珊在哪里,却又告诉他不能去找她,他慢慢坐下,竭力稳定自己的情绪:“静珊现在在哪里?”
“她在自己的家里,也就是在你的家里。”
龙承辉又一下坐直了身子,“你是说卧室里的那个女人是静珊?”他的声音里带着怒意,高远声曾经推测他成了一个神经病,现在又再次对他强调了很多次的事情提出异议,他大声道:“那不是静珊,我可以肯定,她是另一个……是从镜子里出来的女鬼!”
“不,不,”高远声道,“你曲解了我的意思,我提醒你一下,在那两张照片上,你看到了甚么?”
“照片上有两个与我和静珊相似的人!”
“是的,可我看到的东西更多!”高远声盯着他,龙承辉努力回想那两张照片,他最后茫然摇了摇头,自看到照片上的邹建晨和顾淑惠之后,他的眼光就注视在他们身上,并没有注意到照片上其他的地方。
高远声笑了一下,他道:“照片上的所有人都表情呆板,举止生硬,这也许是他们第一次照相,显得很紧张,只有第二张照片上那个涂指甲油的女子,她面带微笑,表情自然,她的形象和那个站立举瓶的婢女形成了强烈的反差,那个婢女甚至不敢抬头面对镜头,她只是低着头怯怯地拿着那只小瓶子,而且第一张照片上的人装束整严,看那两个女人裤子上整齐的摺痕,她们也许是穿上了平日里舍不得穿、压在箱底最好的衣物,可见照相对她们来说是一件很重要的事,可那张涂指甲油的照片上,那个女子只穿了一套宽松的白色衣服和裤子,看起来竟象是一套现代的睡衣,这张照片,给人的印象简直可以说是一张生活随景照或是艺术照,是的,这是一个经常照相,对于照相并无新鲜感的女人